钟霖佑看得连连惊罕道:“这人怎么连武德小侯爷都敢杠?”
元逸飞摇头叹道:“如今陛下病了,太子又病弱,朝堂风云变动,谁也保不准会发生什么,说到底,华安公主空有身份,没有权势,武德侯虽是御林军统领,但兵马不及恭顺公所带来的人马,所以,有兵马的人,在这个时候更有底气。”
他说完,就得来宁毓初赞赏的目光:“想不到你看得这么清。”
元逸飞忙解释道:“都是听我爹说的,我哪懂这些。”
这时,宗锐重重捶着桌子,义愤填膺道:“若是在紫琅,哪有他嚣张的份,早就被咱们揍得连猪头都不如。”
钟霖佑点头应和后无奈道:“只可惜,帝京终归是帝京,咱们不能那样无所顾忌,随便一个瓦片砸下来都有可能是个权贵,不是谁咱们都能惹得起。”
霖佑说得没错,如今在帝京,他们就不单纯代表着自己,而是身后的家族。
宗锐跌回椅子,满脸沮丧道:“还不如在紫琅自由自在,路见不平还能一声吼呢!”
其他两人也皆是一脸失意。
风华正茂的年纪,正是对世事充满热情和胆气的时候。
然而鱼儿刚跃入辽阔的海洋,却被告知,海洋有海洋的规则,不容许他们四处遨游,这怎么不是个打击呢?
宁毓初看着蔫蔫的三张脸,轻笑了声:“这点事就受打击了?那还怎么兑行你们当年的豪言壮语?”
宗锐倏地抬起头,双眼晶亮地望着他:“宁爷有招?”
宁毓初看向热闹非凡的酒楼,勾了勾唇:“自然是路见不平一声吼。”
元逸飞与钟霖佑对视,眼底又复燃起火焰。
宁镇淳在聚福楼里待了一下午,将所有招牌菜都点了一通,到最后喝得醉醺醺的。
他摇摇晃晃往后院的恭房走,路上遇到几个带着纱帽的姑娘,色眯眯地去挑人家的面纱,引得众人惊慌。
看到花容失色,声音又凄厉,他没了兴致,把人一推,下楼到了后院。
他命随从在外头候着,自己一边解着腰带,一边吹着口哨往里头走。
肩膀被人拍了下,他下意识回头,一个沙袋就罩了下来。
他张嘴欲喊人,肩颈一痛,人就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