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毓初用力拍着胸口,好不容易咽下去,他立即扬声掩盖内心的慌乱:“老兄,你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宁其湛摊手:“我不过陈述个事实,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话落,他略带八卦地靠近:“该不会,人家还不知道你的心意?”
宁毓初觉得喉咙更痒了,他拼命压制住,心跳加速道:“你别胡说八道,我俩清清白白的好朋友!”
宁其湛摸着下巴:“好朋友?一有什么新鲜玩意就让暗卫偷偷送到她手上,一说到她就笑得像个小傻子,听不进别人说她一丁点不是……”
他细数完后,揶揄道:“那可真是好朋友。”
宁毓初刚下去的热度又冒上了头,两耳好像在往外出热气。
“你可不能在外人面前这么说,有损她闺誉!”
宁其湛笑出声:“你看,你无时无刻不在维护她,还说只是好朋友?”
宁毓初一噎,容不得她受到一丁点委屈,这已经成了他习惯性的保护。
宁其湛拄着脸侧,俊脸漾着笑意,不紧不慢道:“在江南同吃同住那么久,若是传出去,她的闺誉早就没了,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不得对人家负责?”
宁毓初脸涨红:“太子老兄!你不能胡说八道!我们都恪守礼节……”
话还未说完,他脑海里就浮现她背着他走在雪山上的画面,他为她脱鞋给脚涂药的画面,还有酒醉后扑倒她的模糊画面……
一帧帧,无不在打他的脸。
海棠花红,都比不上羞红染上眼角,那般清冷惑人。
宁其湛见他这模样,眸子亮光一闪:“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开你们玩笑了,这次母妃要举办群芳宴,来参加都是王公贵族文武百官的杰出子弟,到时候你帮你的好朋友掌掌眼,觅一位良人。”
闻言,宁毓初脸上的红如大雨倾盆,被打得褪去了颜色。
他眉头高高隆起,一脸嫌弃道:“杰出子弟?爷看一个个酒囊饭袋,哪里配得上她?”
宁其湛故意道:“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像那位应状元,长得一表人才,前途无量,又没有婚配,还是你们同窗,不是很般配?”
应怀忱?
人是挺温文儒雅的,丑八怪还当着自己的面夸过他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