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知道他们不好受,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她让竹叶取来木板和纱布。
她研磨好药后,涂抹在伤处。
“这里需要用木板固定,不可轻易移动,否则不利于骨痂再生。”
说着,她就指导竹叶如何固定,如何缠绕纱布。
应怀忱呆呆傻傻地看着,显然是伤心过度了。
楚子安知道他为了这次的比赛准备了多久,不忍心地别过眼抹了抹眼角,才又转回头来,安慰道:“没事的怀忱,我们好好养伤,明年再战。”
应怀忱眸子动了动,才缓缓回过神。
他苦笑一声:“我平日里不与人结怨也不与人结仇,竟有此一祸,只能说是我比较倒霉吧。”
一直沉默着的洛南卿这时沉声开口道:“之前是柏前程,如今是你,这不像是巧合,像是有人刻意谋划。”
钟霖佑终于从方才的那场变故里找回了神思,他重重点头道:“对对对,一定有人不想让咱们书院拿到第一,所以才会对柏同学和应同学下手。”
楚子安握拳气愤道:“简直是太卑鄙了!文人的手,有多重要他们不知道吗?若是不能恢复,一辈子就毁了,毁了啊!”
应怀忱虚弱地笑了笑:“说再多也已是无益,他们已经得手了,我们要想的是如何去挽救。”
唐黎正在写方子,闻言不由看了眼他。
都到这时候了,他首先想的不是自己,而是书院,不难看出,是个有大局观的人。
而且,这人还挺受得住痛楚的。
像这种断骨之痛,不是常人所能忍的。
没想到这个人,虽为读书人,倒是有几分硬气。
应怀忱察觉到她的视线,转眸朝她微笑着点了下头。
他已没了刚送来的狼狈,只是雪色肌肤添了几分羸弱,以及脆弱的美感。
唐黎在心中感叹,果然美男在任何时候都是赏心悦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