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只能辜负姐姐和伯母的好意了。”
她这么说肖家自然不好多留她,秦氏感叹道“真是个孝顺孩子,有你在,你母亲少了多少烦难啊!”
谭蕊出了肖府,上了自家的马车。
之前谦卑柔顺的神情换做了得意踌躇,她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肖家把卫宜宁请来。
肖卿卿注定命不久矣,她身上脸上的肉都瘦干了,这分明是血脉精气将要耗尽的表现。
更何况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这不是绝病是什么?
将死的肖卿卿已然成了烫手山芋,日渐绝望的肖府便是一个大火坑。
她一心想要治卫宜宁于死地,当然不会放过这等好机会。
只要卫宜宁进了肖家,不管她做了什么,抑或是什么都不做,都会和肖卿卿的死扯上关系。
届时自己再从中推一把,不愁卫宜宁不成众矢之的。
害死准太子妃可不是一般的罪过,别说肖家不能饶她,皇上为了给肖家一个交待也决不能让她活着。
就算不要她的命,也绝不会让她继续留在京城做公府小姐了。
如此一来,她就再也威胁不到自己了。
至于自己之所以推荐卫宜宁,完是一心为了肖卿卿,况且自己已经表明了和卫宜宁不熟,到时出了事也怪不到她的头上。
就算肖家人对自己有些怨气,也该想想自己只是提出了建议,但最终做决定的却是他们。
所以到最后千怪万怪都怪卫宜宁一个人,毕竟肖卿卿不能白死,卫宜宁须得为她陪葬,死罪活罪总要扛上一桩。
谭蕊回到自家,先去了陈氏的院子,刚进院子就问“太太怎么样?可说了午膳要吃什么?”
下人们已经习惯了她时刻关心夫人,禀告道“夫人刚哭过了,这会儿说没胃口。”
谭蕊叹息道“一定是又想起二姐姐了。”
说着走进了屋,只见陈氏倚在床上,脸上泪痕纵横,两眼空洞无神,俨然槁木死灰一般。
谭蕊趋步至床边,半跪下来,拿出手帕轻轻为陈氏拭干面上的泪,轻声道“母亲别难过了,还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