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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刚到,天恩殿上正在早朝。
就在刚刚,肖太傅慷慨陈词,说曾丽妃是祸国乱民的妖妃,堪比亡商的妲己,若是不除将来遗患无穷。
并且说道“那曾丽妃出身贫贱,且极不自爱,这样的人如何能留在后宫?陛下和众位同僚如果不相信的话,老臣手上可是有证人的。”
不是他们这一派的大臣原本都在一旁沉默不语,听说肖太傅手上有证人,却都很感兴趣。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证明曾丽妃有不堪的过往,想必很令人发指。
“太傅,话可不能乱说呀,事关丽妃娘娘的清誉,你可要慎言啊。”徐国老在一旁假意提醒道。
“我肖某人活了六十几岁从来就没乱说过话,”肖太傅一心要为爱女报仇,他本就是文人脾气,耿直执拗不会转弯,此时更顾不得许多“那曾婉是原本是在草台班子里唱戏的优伶,不大年纪就与那里的少班主私定了终身。如今那男人就在端王府里,皇上派人把他叫来自然就知道老臣说的绝非虚言。”
其实在之前肖太傅说话的时候,钟野便觉得有些奇怪,不住的拿眼睛看向端王和世子。
因为这件事他们是刻意瞒着肖太傅的,因为这件事就算是要让皇帝知道,也要有一个周详的计划。
而不是这样简单粗暴的直接陈说,肖太傅的性子他们都知道,又何况如今心情焦躁,更没有耐心。
钱千镒此时是也悔青了肠子,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该陪肖卿卿的兄长肖远喝什么闷酒。
都怪他心软,看肖远一副落寞伤神的样子不忍拒绝,被那家伙左一杯右一杯的给灌醉了。酒后吐真言,就说起了钟野救出来的那个人。
肖远知道后就告诉了肖太傅,肖太傅则直接在早朝上说了出来。
肖太傅执意要给女儿讨个公道,所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了这件事。
谁想皇帝并没有丝毫的波动,只是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太傅,朕知道你痛失爱女十分难过。可痛心归痛心,话还是不能乱说的。刚刚的话朕就当没有听到过,如果有人再提起决不饶恕。”
众人互相看了看,皇帝的心意已经表明得十分清楚了。
只要有他在,任何人都别想为难曾丽妃。
“皇上!老臣……”肖太傅犹不死心,涨红了脸还要继续争个黑白。
“太傅!”皇帝的声音变得十分严厉“朕已命人厚葬太子妃,死者为大,入土为安。你又何苦一定要闹下去!难道连肖家的安危和太子的名誉都不顾了吗?!”
对肖卿卿的死皇上感到愧疚,所以尽管肖太傅疾言厉色,他也并没有对肖家人怎样。
可帝王的尊严毕竟不容践踏,更何况中间还有曾丽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