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未定的我,站在石墙后,嗔怪地开口“夜大人下次能不能先说清楚再行动?”
夜浔“如果我每次做事都要想细细的给你讲清楚缘由的话,白大人,倘若换成是在战场,几=你觉得这样做,我们俩能死几次?”
这个我还确实没想过这么多!着实汗颜!
“啊——!”又是一声凄厉又尖锐的惨叫,生生地将原本和谐的画面撕裂。
不出意外,后面又是一声声犬类喘着粗噶生气的低啸。
我和夜浔这次到底十分默契地往声音来源的地方赶去,半路还抽空捻了个隐身诀。
那个戾气和怨气重得很,因此并不难找,几次辗转之后,面前豁然开朗,宸王府中居然还有一个小型的练武场!
而现在的这块场地,居然被拆得七七八八的,并且在练武场的入口,四周还安上了囚牢一样的门闸。
俨然像是一个被圈禁起来的——家禽圈。
但它肯定不是这个作用的,因为此时空气中,除去慢慢蒸腾而浊浊的火热气息以外,竟然还带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
我四处看了看,寻找着方才在宸王府大门时听见的人的声音。
他们并不难找,在那练武场的入口,有个临时搭建起来的,类似于戏楼看台一样的东西。
上面此刻正满满地坐着人,而为首的那位,是个身穿藏饰的少女,她一副得意至极的模样,身后的侍女也是一副藏地打扮,手里端端捧着一只弓。
而那看台上的为首的其他看众,也偶有几个穿了藏地衣服的人,但更多的是身穿了皇城权贵象征的绫罗绸缎的几个男子。
练武场地里已经被盖上了厚厚的一层土,其间穿杂了几个小厮在里面忙碌的拾捡。
我眯着眼睛瞧了瞧,先是一大把头发模样的毛发,接着又从另外一处地方捡了一只纤细白皙的指节。
!!
一种不好的预感从我心里渐渐腾升,在这种预感还只是萌芽状态之时,从练武场角落里突然被赶进啦一个只穿了单薄中衣的柔弱女子。
藏地的小厮嘴里说着呕哑难听的中原话,并且手上麻利地将套住女子的锁链打开。
女子泪流满面,一直摇头,看着想要下跪的模样,但又好像不是那么容易。
小厮当然不会搭理她,只是她刚被解开的手,下意识地就护住了小腹,做完这个动作之后,她毫不犹豫的跪下,朝着那方看台上的藏地女子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