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严师不一定出高徒,但是变态
八月里入了秋,天气不似前儿那般热,似有些初秋的寒意,一轮月也渐渐满了。景湉期这个中秋是躺在床上过的,也是因为这俩嬷嬷太会磋磨人,搞得她连中秋都抛诸脑后了。好在七月里才与父母见过一次,她如今这个状况,也不好回去,免得又叫父亲和母亲担忧一场。
“女郎莫要难过,早上阁主已是让人送了节礼到南山书院去了。”木香怕景湉期团圆佳节见不到父母,宽心到。
“我不难过,七月里才见过,济世阁的学子有些一年才回一次,我已是十分幸运了。不过木香姐姐,你可思念你的夫君?”景湉期晓得木香已经成家了,只是还从未见过木香的丈夫长什么模样。
“倒是有些想他的,也不知咱们济世阁的马队到了西边没?”木香放下手中的药碗,显然是在思忆夫君。
“原来你夫君往西域贩药去了?几时能回来?”景湉期很是惊喜,也不知这次会从西边带来什么新奇的东西。只是这一来一回少说也是一年之数,路途之中不知多少凶险,还是现代社会好啊,起码那个时候国家都在搞‘一带一路’了。
“怕是要明年呢……您该吃药了。”木香见药已温了,让景湉期赶紧把药喝了。
景湉期接过药碗,又是干净利落一口气干了。
“女郎喝药倒是不愁。”木香见景湉期又是干脆的喝药,十分欣慰。
“对啊,哪里像是少阁主,喝个药跟要他命一样!”景湉期再次吐槽到,这次要不是叶昰倾带来的什么嬷嬷,她哪里用遭这种罪。
“女郎怎么知道少阁主自小怕吃药?”木香递了温水过来给她漱口。
“木香姐姐你忘了吗?那年济世阁好多学子出水痘,少阁主也出痘了,济世阁里人手不够,便拨了我来这边给少阁主看火熬药。”景湉期漱了口,又躺了回去。
“原来如此,那时太忙了,我也顾不得他们把你安置到何处了,那时候你在这边可见过一个叫甘草的?他一直在少阁主身边侍候。”木香又问。
“甘草大哥可是你夫君?”景湉期见木香提及此人目中含情,料想二人关系不一般。
“是的。”木香有些害羞的点头。
也难怪木香可以在这院中伺候,想来必定是经过好生挑选,就连夫君也是叶昰倾先前的亲信。
这时去南山书院送节礼的人回来了,也带了些杨芝兰准备的回礼,都是些她自己做的糕点和小月饼。景湉期犹豫了片刻,还是让人给阁主叶岐和叶昰倾各送了一点去,以表心意,剩下的也不多,便和屋里服侍的人分了。
“女郎家这月饼倒是比平常半个还小,怪是小巧可爱的。”木香拿了一个,细细端详。
“先前我年纪小,吃不得一整个,便找人做了小一号的模子,后来发现这小一点吃起来滋味更好,于是便常常这么做了。”景湉期说罢也拿了一块饼子。
说到底也是景湉期运道好,若不是因为这癸水来了,怕也没这么快察觉被人下了毒。
后面吃了三五天药。就好了个大概,也不觉得身子发虚了,只是躺了几天腰酸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