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送您吧。”
大金链子走的时候,何温柔主动提出要把他送出楼,他也没拒绝,反而是对校长和教导主任说‘别跟着了’。两位加起来岁数100+的人,战战兢兢搓着手,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
走到门口的时候,大金链子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话有两个意思,根据其中75%的占比,她选择回答:“不知道。”
大金链子说:“那你不问问我是谁吗?或者,我是谁的家长?你得有点儿目的性吧?好针对性教学。”
“其实……您在问我的时候,我已经能猜个大概了,虽然不一定正确。”她仔仔细细地记住了每一个家长的脸,只不过有些人还没对上号,结束之后也没上前了解其他情况。
大金链子又没有说话。
“您的意思我明白了,作为班主任我应该了解,但是如果为了提高您孩子的成绩,那大可不必。”
“……”
“一视同仁,有教无类,我不拿一个人的成绩换生涯。”
到大金链子上了车、扬尘而去时,他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临上车时只是看了何温柔一眼,怒气未消,眼神里还包含了怀疑、轻蔑,好像在对她说:今天只是给学校一个面子,一个月之后就等着走吧。
最终大金链子也没有说他是谁的家长。
开会的时候只有一个空座位,但后排有个家长在开始之前就挪位子往前坐了一个,不知道是发现坐错了,还是只为了靠前一点。
这事儿就算暂告一个段落,收拾收拾回宿舍。
何温柔是跟校长一起出门的,教导主任等着家人来接。
校长说:“怎么样?刚才。”
“没什么。”何温柔说。
“行……反正压力大点儿,我看好你。”
“谢谢校长。”
手机上的时钟,已经走到了22点59,今天这门禁是怎么也赶不过去了,也甭打车,按照原路线走回去就好了。只不过防狼喷雾现在不在自己手里,今天这么晚,多少有点儿不安。
走过几次了,记住了路,也不开导航了,一路亮着手电筒,左顾右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