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岸难受,孟津其实也不好过。
连日来压抑的欲望,此时如洪水猛兽般漫涌过来。
更何况谢岸现在还离他那样近,仿佛是一伸手,就能捞入怀中的月亮。
孟津浑身胀痛,既要策马驰骋,又得分神护着谢岸,不让他摔下去。
动作之间细微的摩擦,简直能叫人发疯。
梦中的场景与当下重合,密密的山林,清朗的天,还有……昼思夜想的人。
他亦犯过渴症,自然比谁都清楚,现在的谢岸没有丝毫抵抗之力。
若他趁人之危,剥开这人的衣衫,他不但不会反抗,反而会极尽迎合之能事。
然而……
如果做了这样的事,孟津死死咬紧牙关,他又与辛辽之流有什么差别!
区区两三里路程,仿佛行过了千百年。
等孟津到得南郊,见到葛良医,已是浑身湿透,说不出话来。
葛良医见状大惊,连忙命人取药丸来,用井水给他二人服下。
孟津心脉仍是狂跳不止,却忍耐道:“良医,求你救他。”
葛良医一手搭着谢岸的手腕,一面问:“他平日里可有什么症状?譬如夜间燥热,身子发沉?”
孟津摇头,“我不知晓。”
葛良医叹道:“看他的样子,十有八九是渴症初发。原本,如果能早些就医,倒是还有压制的余地。可拖到现在,已经病入体髓……”
他抬眼看了看孟津,续道:“又是被你身上的情香诱发,甫一犯病就如此猛烈,这下可难办了。”
孟津怔怔道:“他身上分明没有情香。”
“这倒是古怪之处。”葛良医思量片刻,脸色忽而一变,“你平日与他住在一处?”
孟津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