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补充了一句:“当然,这些都是我听到的传闻,和我的个人猜测,并没有看到实际的工厂。”
闻言,萧止的心头划过了四个字——工业革命。
在达泽门亚这片以魔法和各种不科学力量主导的大陆上,居然要诞生科学的力量了吗?还不是在贸易最发达,气氛最活跃的多利联盟,而是在最封闭,最传统,最守旧,以神权为主导的布雷斯帝国?
怎么想都觉得这个组合非常的不可思议。
弗罗斯特依旧不发一语,但熟悉他的萧止发现了他的步伐略微放缓,这是弗罗斯特在思考的时候才会有的动作,想必两人此刻正在想差不多的事情。
白言带着两人来到了一堵白墙面前:“到了。”
萧止的思绪被打断,他抬头看向前方,看着眼前只有一堵空空如也的白墙。
白言对着墙壁伸出了手,熟练地在墙壁上画下了一个符号,口中轻声念到“格雷亚塔”,紧接着,就见原本光滑平整的墙面上忽然出现了一个漆黑的洞口。
白言抬步迈进了洞口里,然后对着两人招招手,示意他们跟上。
当三人全部进入墙壁之后,墙面上的洞口瞬间消失,墙面又恢复了之前平整的样子。
墙内一片漆黑,白言摸出了一颗珠子用作照明,珠子散发着暖黄的光芒,悬浮在前方微微摆动,看起来温暖又可爱,和魂灯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
“这里就可以随便讲话了,放心吧,声音不会传出去的。”白言说。
萧止打量着墙内的世界,这里像是迷宫一样,充满了岔道和转弯:“这是师兄你搞出来的?”
白言摇摇头:“我哪里搞得出这种大工程,我猜可能是布雷斯内部的人搞出来的,他们才有这种时间和机会。这条路已经开出来很长时间了,但是我从来没有在其中遇到过人,也不知道最初制造通道的人还在不在。”
萧止想到了之前白言说的那个名字:“你知道格雷亚塔吗?”
联系到之前所知的格雷亚塔的地位和经历,萧止猜测这个通道或许就是大主教格雷亚塔失踪后,他的死忠手下开辟的,或许是为了对付那个突然成为教皇的安德烈。
只是安德烈一直安安稳稳地高坐教皇之位,最后还是寿终正寝的,想必这些人的行动并没有成功,甚至也没能在史书下留下痕迹。
他们就这样悄悄消失了,和格雷亚塔一样。
白言说:“知道,这个人相关的事情挺奇怪的。按照布雷斯的习惯,这种级别的大主教都会有一本专属传记,里面会详细地记载大主教的生平,歌颂他们的虔诚,并流传后世,用来激励后来的教-徒们。”
“但格雷亚塔却没有,甚至在那个年代和他相关人的传记里,与他有关的内容都非常模糊,能一笔带过的绝不多写一句,这人几乎就剩下了一点传说,很难拼凑出他的生平。”
萧止:“按照惯例,一般我们都把这种情况成为——有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