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涣喘得声音都颤了,却还是撑着面子咬牙道,“你别以为用这种方法就,就能证明什么。我这就是哺乳动物的繁殖本能……”
周楚吟顺着宋涣的腰身一路往下看了看,好一个哺乳动物的繁殖本能!
这个本能,同样作为哺乳动物的周楚吟当然也有,脑子被这所谓的本能烧成一团浆糊之时他居然还有余力思考——如果真是为了繁殖,丰乳肥臀的异性难道不应该更刺激本能吗?就算他的本能在性别意识形成时期发生了那么一点微妙的偏差,满世上那么多男人,他为什么只对着宋涣发作呢?除了受道德约束外,宋涣于他而言自然还是和别人不同的,正是这一点“不同”,奠定了人和人之间长期稳定关系的基础。
爱和欲,似乎一直是个类似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哲学关系。周楚吟并不想去论证他们出现的先后顺序,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两样东西相辅相成,心和□□,只要还能抓住一个,就不算满盘皆输。
大脑用于思考的空间越来越少,周楚吟来不及组织花言巧语,脑子里的浆糊已经烧成了岩浆,他屈从于这火山爆发的□□,勾住宋涣的脖子坐起来,目光涣散地在他耳边呢喃,“我没想证明什么,就是想你了,只是想你……”说罢,卷着舌尖在宋涣的耳朵上舔了一口。
宋涣感觉500米开外的地方可能炸了个□□,四周温度高得仿佛要把他烤化了,耳朵更是“轰”的一下子就失聪了。
接下来的事便不再受控制了。
到了后半夜,屋里已经一点家具味儿都闻不出来了,周楚吟在浴室吸了一口水蒸气,都是沦陷的味道。
周楚吟好脾气好脸色地任他摆布了一宿,宋涣自然也不好再摆一张冷脸了。虽然嘴里依旧没什么好话,却是肯乖乖跟周楚吟躺在一张床上睡觉了。
周楚吟把一条胳膊顺在枕头下方,歪着头向宋涣拍了拍自己肩头的位置。宋涣关了灯假装没看见,背对着他睡在了双人大床的最边上。
周楚吟颇没意思,正要收回手,宋涣却像以他的胳膊为轨道似的,翻了个180°的身,不偏不倚扎进周楚吟怀里。
听见头了一声,“睡觉!”
周楚吟闻着宋涣发丝间熟悉的香气,暗自苦笑:看来身体的交流比语言的沟通效果好得多,只是这样的“绝招”不能经常用,太费血!刚才用这么一次,到下次用得冷却好久。
这昏昏沉沉欲死还生的经验教训还没总结完,闹铃就响了。
周楚吟腰酸得懒得起来,一转身搂住宋涣,“帮我按掉吧,早上的培训是骑马,我会骑。而且我今天也骑不了马了……”
宋涣在他怀里动了动,似乎是伸手拿过了手机,“不是闹铃,是迤行哥电话。”
周楚吟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李迤行是谁,身子就已经一个鲤鱼打挺要起来,可惜他胳膊还被宋涣压着,这条鲤鱼像落在了煎锅里,折腾了一下又躺回去了。
喻晚风一直把自己天赋异禀的好嗓子看得比小命还重,得知他失声之后周楚吟一度担心他会想不开,偏偏上次见面喻晚风淡定得不正常,越发让周楚吟觉得他可能又在憋什么大招。
李迤行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怕不是喻晚风又出了什么事。周楚吟被宋涣压着动不了,急得直喊,“赶紧把手机给我!”
宋涣动作倒很快,按下接听键后直接把手机放在了周楚吟耳朵上。
周楚吟扶稳手机,语气不善地劈头就问,“怎么回事,晚风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