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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状,也不再纠结于劝郡王回去歇息了,而是开启又一轮的忙活,毕竟江明月梦魇,一身的冷汗,得及时给她擦身子才行。
“郡王,郡王?”
易行简回过神,才发现江明月拢着长衫站在他的面前。
明明才叫过他一声行简哥哥的,这下清醒了唤的却是郡王,不过......她能醒来就好,从她晕过去到现在一颗提着的心才微微落下。
“阿月可有觉哪儿不舒服?”
“头疼,嗓子疼,可能...真冻着了。”江明月挠挠鼻尖,很是不好意思,毕竟她也觉得自己这次冲动了,不然在家乖乖等着渺渺的信笺,就不会白白浪费一天的时间。
易行简闻言将手里的书卷放下,转头问下人:“钟太医还没过来吗?”
被问的丫鬟缩了缩脑袋,已至三更天,念及该开的药,注意事项都已说明,她们便都没想着去把大夫喊过来。
江明月坐在他旁边的椅上,扯了扯他的衣袖,“用不着叫钟太医过来,不过是染了风寒罢了,等我睡醒了,就好了。”
“最好是你说的这样。”
不小心触碰到她冰冷的手,易行简的眉头不由又拧了起来,拉起她便往里间走去,嘴里还说着:“这段时日,你还是好好喝药罢,不可使性子,也莫要出门,以后想看什么想玩什么有的是机会。”
江明月语气略带急促,想要辩驳,只是才说了“可是......”
“没有可是。”易行简便直接打断了她,只得默默住嘴,抬起没被他拉着的右手,摸了摸颈间的玉,面带思索,好不容易有了神医的线索,就...不管了吗?
这人不会还是不想活吧?怎么一点儿也不着急,之前不还挺开心的吗?
被拉着坐到床榻的江明月仰头盯着易行简,最终还是开了口:“你怎么了?为何又不高兴了?”
易行简沉默良久,叹了一口气。
“因为你病了。”
江明月皱了皱鼻子,气哼哼道:“说得好像你没病似的,如今有了新进展,你还这般,那我也不高兴了,”
说完,鞋也未脱就窝进锦被里,看也不看他。
收拾好床褥的几个丫鬟听着两个主子这幼稚的对话,默默退出屋,在门外静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