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万万没有想到,同床共枕二十余载,自己一心为他打理内宅,教养子女,换来的,竟然是他如此地冷血无情。
他眼底对自己的蔑视、怀疑、厌恶,无一不触碰到了自己内心最深处的那抹希骥。
现在,她知道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妄想,顿时心如死灰。
“既然你认定了是我做的,那便是吧。”
秦氏突然不愿再为自己辩驳了。
哪怕多说一句,她觉得都是对于他们夫妻情分的一种侮辱。
这么多年了,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他竟然一无所知?
就算是自己曾经对那些庶子庶女有过慢怠,那又如何?
这天底下哪一个嫡母是真地能做到一视同仁的?
自己又没有真地过分地虐待过那些孩子,至少明面儿上能说得过去,他齐国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现在,竟然怀疑自己给段氏下毒?
这简直就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她堂堂一府主母,出身高门秦家,何至于此?
她有嫡子傍身,又有着御封的诰命,有什么想不开的,还去毒害一个不起眼的妾室?
只是,这些话,她不曾说出口。
就算是她说出来了,估计齐国公也有着各种的理由回怼过来。
比如说,你是嫉妒年文常有出息,不想让这个庶子出头。
你将年二的死,怪罪于段氏母子,所以才会想着谋害段氏的性命等等。
所有这些,齐国公也的确是这么以为的。
秦氏眼底的那一抹哀怨,齐国公并不曾看到,就算是看到了,也不会加以理会。
在他看来,身为主母,未能将内宅之事料理好,就是她的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