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江担心她爹会为了赵长夏的“逃犯”身份而加重忧虑,便劝道:“我们或许该相信她一回,她的身世不应该如此敏感,所以爹也不要过于担忧。实在不行,找到了合适的机会,我们就劝她离去吧!”
虽说这么做很对不起赵长夏这个恩人,但在她爹的性命与赵长夏之间,她还是会选择她爹的。
“当初收留和安置他的时候不就已经有这个心理准备了吗?眼下反倒是不会太惊讶了。他的口音也很好地掩饰了他的身份,若是口音相差太远,旁人定要多问几句他来自何方……”
曲锋已经开始盘算让人暗中打听清江县乃至整个州府是否有犯事而被流放或者逃跑的武官世家的子弟,或逃兵了。而赵长夏的口音正好能让他缩小调查范围,若是这些地方没有跟赵长夏的形象吻合的逃户,那他也就可以放心了。
曲清江稍感安定。
翌日,赵长夏准备去田里起垄,还未出门便遇到一个陌生的少女直接进了曲家的门,她见大黄没有狂吠便知她是曲家的熟人。本不打算理会,怎料那少女却是在她面前止住了脚步,惊疑不定地看着她。
赵长夏:“……”
这是什么表情?看猴戏吗?
“你难道就是乐姐姐家新来的仆役?”少女仰着头看她。
赵长夏想起荆溪提及曲清江的人际关系时,似乎提过曲清江有一个“从妹”,从少女的称呼中便可推敲出,这个少女就是曲清江的“从妹”。
“是。”赵长夏道。
曲嘉雨绕着她打量了一番,道:“你长得也忒像女子了。”
赵长夏:“……”
什么叫“忒像女子”?自信点把“忒像”去掉!
“你叫赵六月?”
“嗯。”
曲嘉雨不满她的态度:“你这嘴巴是金子做的吗?这么惜字如金!”
赵长夏沉吟片刻,问:“我该说什么?”
曲嘉雨:“……,你知道我是谁吗?”
赵长夏摇头。
“不知道那你不问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