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番请求话走偏锋让众人蒙圈不已。等燕钰将放在她面前的茶盏泼出茶水,又将暗卫手中的破鸡蛋盛放在里面后,众人这才明白她话中之意。
咦,也不嫌熏人。只是留着一个破鸡蛋是要做什么?这一点,倒是没有人参透。
一时之间,那些想拿鸡蛋烂菜叶子砸人的家伙,也不敢再有所动作。但言语间依然不饶人。
“福安郡主,不要故意逃避话题。你说要自证清白,究竟是怎么个自证法?”
“就是就是,别不是洗不清自己故意在这里拖延时间呢。”
那顺天府尹第一次遇见这么难办的案,他脸上挂着一副难为的表情,朝燕钰苦笑一声。
“福安郡主,你看这……”
一道阴沉且满怀杀意的中年男声从府门口传来,打断了他的话。
“哼,难道顺天府的人都瞎了眼?明显那毒妇是做了女表子还要立牌坊。”
燕钰面色一沉,朝声音传出的方向望了过去。
一群身穿统一家丁服饰的护卫手拿大刀,硬生生从拥挤的人群中开出了一条道来。
一位身穿玄色云纹织锦长袍,头戴镂空金冠,已过不惑之年的男人大踏步从空出的那条道里走了过来。
“你就是燕钊那个恶毒跋扈的女儿?”
听到他直言便宜老爹的名讳,且一张脸黑如锅底,摆明了来者不善。燕钰不识他身份,也不敢任性胡说。她正寻思着要如何开口,那男人身后抬出来一个人来。
竟是今日在绣楼里遇见的那个纨绔二世祖。
燕钰又将目光投在了玄衣男人的脸上,那这人就是英国公了。
她姣好的容颜上挂上一抹让人挑不出毛病的礼貌微笑,微微颔首一礼,“不知英国公特意前来有何指教?”
“哼,还敢揣着明白装糊涂。”
英国公素来最疼那二世祖,否则也不会将他养成那种地地道道的纨绔子弟。此时他脾气一上来,一点贵族该有的仪态也无。
他狠狠瞪着燕钰,食指指着她脑门,若不是隔着她一丈距离,燕钰还以为他是要将她的脑袋戳穿。
“你这恶妇怎生如此歹毒?我儿只是想要与你说句话,你就断了我儿一生的幸福。今日本爵必要讨一个说法,为我可怜的孩子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