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嘉逸无辜中枪,狗尾巴抽在脸上啪啪作响,他只能颇为无奈地笑着看它俩,推门进了卧室。
“不一起……吃吗……”
薄慎言一直盯着他的背影,明明可以在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就叫住他,或者拉住他的手腕,可偏偏在他推门发出动静的时候,才发出一丝自己听着都困难的声音,假装骗过自己,已经邀请过了原嘉逸。
独自一人坐在餐桌前吃了半天,薄慎言越想越内疚,四处寻找原嘉逸曾经给他端过牛奶的餐盘,装好了饭菜走到原嘉逸卧室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趴下在屋中发出低低的吠声。
薄慎言等了片刻,牙痛牵连得太阳穴都在突突直跳。
他径自推门走了进去,却看到原嘉逸正悠闲地坐在床边泡脚,怀里抱着趴下给它捏头按摩,听到敲门声的时候,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在门口看到了薄慎言的身影。
“薄先生!”
他脸上血色尽褪,惊惶地缩起双脚,企图挡住薄慎言的目光。
可越是遮掩,越引人注目。
薄慎言下意识地望向原嘉逸泡在水盆里的脚,瞳孔紧收。
为什么……那只本该细白的右脚脚踝上,会有那么粗的一圈狰狞伤痕。
猩红,扭曲,极其恐怖。
像是随时都可能会渗出殷红的血丝。
薄慎言死死地盯着它,难以置信地看向原嘉逸的眼睛。
“你……”
原嘉逸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了,他迅速蹲到地上,抓着毛巾挡在满是伤痕的脚踝处,声音发颤。
“……薄先生,您有什么事的话,可以也请您……出去等我一下吗?”
他鼓足勇气才说出了这句驱赶薄慎言的话,说完,整个人已经浑身虚脱般地哆嗦起来。
看他如此紧张的模样,薄慎言十分想问个清楚,可青年惨白的脸色,让人实在不忍再去掀起他的恐惧。
这道伤痕的来历,肯定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