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皇上经常传召骆思恭,让锦衣卫办的事情也越来越多,担子看似也在加重,可是骆思恭就是喜欢这种感觉,被东厂压制这么久,锦衣卫现在终于看到能与东厂分庭抗礼的机会了。
为了办好皇上的差事,骆思恭这段时间在官署待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听到皇上传召,他立刻就赶来了。
“骆指挥使,朕听说锦衣卫在追查张辉和全元的事情,可有此事?”朱由校冷声说道。
“臣听闻过下面有人汇报过两人的事情,但暂时还没有派人追查。”骆思恭战战兢兢地说道。骆思恭久居官场,察言观色就像是他的本能,看到朱由校脸色就知道出事了。
“可是朕听说锦衣卫的许佥事派人在查这件事。”朱由校说道。
“这个……这个待臣回去之后,立刻去处理此事。”骆思恭也不知许显纯有没有在查这件事情,既然皇上说许显纯在查,那肯定许显纯就在查。
“此事朕就当你没有参与过,但此事不用你来处理了,此事不适合交给锦衣卫处理,交给东厂的人来处理吧,凡查过此事都必须得死。”朱由校冷冷地说道。现在朱由校已经越来越像一个冷漠的皇帝,几十人的生死全在他一念之间,他现在可以变得毫无感情。
环境已经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朱由校,只是朱由校并没有感觉到而已。
“诺。”骆思恭丝毫也不敢反驳,他感觉到如果他敢求情的,朱由校不介意把他也一起处理掉。
“张辉和全元手里的这座金山,朕可是出了几万两银子的,谁要是敢伸手,朕不介意将他的爪子给剁了。”朱由校狠狠地说道。
“臣明白,臣不敢,臣也绝没有这样的想法。”骆思恭跪拜在地说道。
“下去吧,约束好锦衣卫,做好分内的事情。”朱由校说道。
等骆思恭离开之后,朱由校对王礼乾说道:“朕相信除了锦衣卫之外,肯定还有人在打他们的主意,那些城狐蛇鼠就交给你来对付,如果你应付不了的,及时向朕禀告。”
“臣马上安排人去处理。”王礼乾说道。
“不用急,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等到那些城狐蛇鼠出手的时候,你去露个面,告诉所有人,你是出了钱的,还分了利息的。明白吗?”朱由校微笑着说道。
“臣明白,臣知道应该怎么做了。”王礼乾恭敬地回答道。
……
方六雄,是粉子胡同一带的城狐蛇鼠的头,粉子胡同里一半的勾栏院都是他在罩着的。自从听说张辉和全元拥有一座金山之后,方六雄也盯上了这两人。
财帛乱人心。方六雄可不管这个消息是真是假,看到张辉和全元出手如此大方,就想着从两人身上敲一笔下来。为了摸清两人的底细,方六雄派人明察暗访了好几天,但他不是锦衣卫,张辉和全元的底细不可能查得非常清楚。
“爷,这两人中,张辉原本是张天师的亲传弟子,但现在他是正一教的弃徒,而且是被张天师亲自逐出正一教的,这点只要是正一教的都知道,而全元的来历不明,听口音有点像江南人,但有一点是可以确认。”方六雄派出的探子回报道。
“哪一点?”方六雄喝了一口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