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厌正经起来:“不是我不咒你好,实在是老顽固没那么容易说通啊。”
“不管怎么说我得给叶胥一个名分。”他沈岐敢作敢当,向来不喜欢偷偷摸摸的事。
“话是没错,嫂子是不能委屈的,”沈厌赞道:“这世界上谁都能受点屈,就大美人不能,打着灯笼找不到的极品,哥你怎么着都不能亏待了的。”
好啊,又是一个被颜值收买的沈家人,阅人无数沈厌还是担得起的,他看过形形色色的美人,至今仍觉得没人可与他嫂子媲美。
“说的你亏待了泽阳似的。”沈岐提起这一茬,果不其然,沈厌脸色沉了下去。
随后他又很快的变脸,笑眯眯的说:“我是没亏待他,不代表他也这么对我。”
沈岐道:“好了,我知道你们的事了,别说气话,不是他的错。”
沈厌倒是颇为吃惊,看来这一上午他哥去了解情况了,不过也好,这种事他也懒得说出口,“是啊,他没错,他怎么会有错?错的都是我。”
沈厌掐了烟,满眼的不耐烦涌了上来。
“被性侵这事……”
“不要再说了,”沈厌声音冷了起来,“我没怪他。”
可他的眼睛里表露出来的并不像他说的那样,这事的确不是纪泽阳的错,他的错在于隐瞒,男人对自己的猎物有很强的领地意识,沈岐可以肯定的说,是个男人就有一定的处女情结,尽管嘴上表现的那么潇洒,在心底深处仍然膈应无比,他们不会讲究自己的人是因为什么破了处,但只要第一次不是自己的,通常男人都不会太珍惜这个女人。
没有人不介意,十个人里九个介意,还有一个装作不介意,因为是男人,所以沈岐懂,懂得自己的人在自己之前,和别人滚过床单那种释怀不了,不被尊重的感受。
拿叶胥来说,如果他也是,沈岐不介意?呵,他可能会装作很大方,会被喜欢给压制住心底里的介意,但这是一辈子都存在的膈应,藏在心底的,轻易不会被揭露,但凭借男人喜新厌旧的常态,在分手和激烈的争吵中,深埋着的这份介意就会滋长,爆破。
迟早会被拿出来说,吵,闹。
不是沈岐不够喜欢叶胥,也不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只是因为男人有自己的领地意识,这种意识不局限于某个点,而是他们天生不喜欢与别人分享自己的猎物。
别说心上人这种顶顶重要的人物。
他看的出,沈厌是介意,但嘴上故作潇洒,为难他了,这事不是纪泽阳的错,也不是他的,而是第三方,性侵者的错。
能有什么办法呢?
“大哥,”江兆清出现在卡台附近,还有一群圈子里的小朋友们,几个人围了上来,江兆清坐在沈厌的沙发扶手边,拍了下他的肩,对沈岐道:“打扰了哈,我找沈厌有点事。”
沈岐抬抬下巴,让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