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拜拜。”

    这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萧杵泽把小树抱起在这小家伙的耳朵上亲了亲,小树也难得的没反抗。

    如同他来时一般,他走后也并没有带走过多的东西。

    在书桌上,他留下一封信。

    一封纪念以前,又感慨当下的信。致过往敬眼下。

    离开后,他联系了叶文舟绉。

    “文绉,你方便吗?”萧杵泽的声音发紧,不难听出其中的沙哑感,“我想去你哪儿歇一阵脚。”

    叶文绉没有多问,但他也有所察觉,他声音很松活的说:“好啊,特别欢迎你光临寒舍。”

    “我打算去你那住一阵。”萧杵泽低下头,看着鞋尖。

    “好,”叶文绉回答的很爽快,于其中还伴着出乎意料的亢奋,“想住多久都没关系,我正缺个伴。你多久来,要我去接吗?”

    直觉告诉他,萧杵泽这次来的原因很简单。

    就是分手,怪不得之前从他嘴里也榨不出什么话。

    说来也是神奇,这么久了,他还一次没见过老萧所谓的对象。现在想来,可怕是没机会了。

    “不用,我待会就到。”萧杵泽说。

    “好。”

    冬季的来临比心寒更冷,也更加绝望。

    大街上少了行人少了闹腾的活气,萧杵泽捂住嘴巴哈了口气,他看着刚出口的气变成白雾,最后消散在空中。

    就好比过往云烟,转瞬即逝。

    街边的银杏树光秃秃的,在□□下狰狞地裸露,张牙舞爪的在风中站立。分明秋天才刚刚过去,可眨眼间风一吹的灿蝶飞舞细语呢喃就恍然消逝。

    就像是做了梦,梦醒了那种没有来头的怅惘。

    迷惘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