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薛东篱脸上的神采忽然淡了下去，眼底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
五玄觉察出了什么，道：“七玄，师父问什么？”
薛东篱沉默了许久，她脸上原本浮起的那一抹笑容，也渐渐的消失了。
“他说……”
薛东篱有些艰难地道：“他说：反正已经决定要死了，不如为我做一件事情。如果做到了，我就收为徒，让成为天人，拥有强大无比的力量。”
薛东篱这才发现，原来有很多事情，都被她选择性地忘记了。
师父从一开始收她为徒，就是有目的的。
是啊，她的天赋算不上顶尖，容貌虽然尚可，但以当时自己那浑身脏臭的样子，肯定也是入不了见惯了绝世美女的师父的眼的。
师父之所以收她为徒，正是因为她有用。
可以用来献祭！
她的心口一片冰凉。
那个时候的她，早已经绝望了。
只要有人愿意给她一线希望，哪怕是要她为奴一生，她也会愿意的。
所以她点了点头，道：“好。”
师父朝她微微一笑。
那个笑容，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美丽最灿烂的笑容。
“记得今天的话，以后……不要恨我。”
说罢，师父朝她伸出了手，食指点在了她的额头上。
然后，她就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师父已经将她带到了天机山了，她也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躺在师父的洞府之中。
师父对她笑得很温和，就像一位和蔼可亲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