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一个人想了很多。
如果曾梅梅永远醒不过来,我该怎么办?
思前想后,管理者我肯定是干不了的。危机爆发时天台上那三十多个同学,可都是死在我手里的,更别说现在的四百零二人了。
有的时候甚至都想干脆权交予蒋于涵和张毅算了。
但蒋于涵就是一介书生,有文化、很聪明、人也很善良,就是没什么主见,这一点和我一样。
张毅一介武夫,有胆识、有正义感,就是做起事来一根筋、爱钻牛角尖。
他们两个人要是凑在一起,早晚会因为立场的问题而闹翻。
还有那三十六人的沈腊残党,又该怎么办呢?
表面上双方井水不犯河水,但私底下没少有小动作……
他们作恶多端,现在却吃的住的比谁都好,有时候真想与张毅一拍而合,送他们上西天算了。
但蒋于涵一直反对使用暴力,说我们没有夺走任何人生命的权利。
该怎么办才好呢……
……
想着想着已经走到了街道上,看了一眼丁小燕他们住的下水道方向,似乎有些明白老王为什么说下面比上面活的轻松。
“哎~”
我很想学着曾梅梅做出一身轻松的样子,可是现在做给谁看呢?
心里不禁感叹
人心隔肚皮啊……
抽完了最后一支烟,躺在街道中央把玩着手里的空烟盒……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也不知道躺了多久……
忽然一个黑乎乎的脑袋出现在我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