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竟失笑:“我爸是湖北人,但我姥姥是福建的,我从小在家基本都吃她老人家做的闽南菜,十五岁上了中大少年班,在学校也是吃粤菜居多……”

    叶钦如嘴角再次抽搐,抢过菜单没好气道:“算了算了,我来吧,”翻了两页菜单,又嘀咕道,“这家也不是纯正风味的湖北菜,好像有点粤菜的风味。”

    苏竟笑看着他说:“我不挑食,你随便点。”

    话毕又看向戚屿,兴味盎然道:“你们叶总挺热情啊,怎么,搞这么大阵仗,还真想挖我啊?”

    戚屿:“苏总,我的意思两个月前就表达给你听过了,今天不说什么漂亮话,我叫亲近的几个下属过来,就是想让他们也跟你聊聊。”

    傅延昇适时道:“苏总,喝酒么?”

    苏竟:“都吃湖北菜了,能不喝酒么?来点白的吧。”

    叶钦如问:“茅台?”

    苏竟:“有没有黄鹤楼?”

    叶钦如看了一眼酒单,笑道:“不但有‘黄鹤楼’,还有‘白云边’呢,‘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嗯,这酒名很符合‘北鹤南飞、来而不返’的意思啊,就来一瓶黄鹤楼,再来一瓶白云边,怎么样?”

    苏竟一头黑线:“你咋什么都能借题发挥……”

    叶钦如笑笑,偏头对边上的吴双道:“去叫服务员,点菜。”

    服务员进来,叶钦如点了清蒸武昌鱼、东坡肉、豆腐皮、排骨藕汤等十余道菜,又贴心地吩咐厨师少放点辣。

    等酒菜上来,四人喝了一轮,才回归正题。

    傅延昇知道司氏出事是苏竟是否来司源的最大顾虑,他替人斟了杯酒,就主动解释道:“苏总,司氏这次出状况,对司源集团的影响不会很大,反而是个好事。”

    苏竟:“怎么说?”

    傅延昇:“戚屿的爸爸虽然是司源集团的第一大股东,但从集团原本的名字上也能看出来司家在整个集团的地位,司家人之前不在司源集团掌权,一来是司源旗下的美薇在海外的盈利占了集团收入的半壁江山,戚董也一直亲自在负责海外事业部的运营;二来是司氏家业太大,手伸不了那么长。但去年起,司源集团就有意将事业中心转移至国内,其科技部是集团未来发展的核心部门,这个部门一成立,司氏就立即将自己人安插在内,也证明了他们并不想放掉这块肥肉。你当初犹豫是否跟司源合作,应该也是在顾虑司家的势力太大,今后万一做大了,戚屿控制不了科技部吧?”

    “不错,当初见了司总人五人六的嚣张模样,好像你们司源集团要收购我红妆是看得起我似的……”苏竟笑哼了一声,道,“要不是后来跟戚屿见了一面,我对你们司源集团根本没什么好印象。”

    傅延昇莞尔,继续道:“司家这次出事,恐怕难翻身了,虽然这次事件会对司源集团和旗下上市公司的股价造成一定冲击,但戚董其实也能借这个机会稳固自己在集团内部的独立掌控权。尤其是科技部,没了司泽,今后就是戚屿一个人说了算,所以我才说,这对我们反而是一件好事。”

    苏竟:“司源集团难道不会在这件事情中遭受损失?”

    傅延昇:“司家投资合作的企业甚广,他们一倒,说没有损失是不可能的,但受损失的不只是司源集团,还有唐启一汽、荣氏地产等国内的大型企业,司源集团有实业支撑,又有50以上的固定股东,不至于在这次市场洗牌的波折中断了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