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设大人,不得了,才刚尚宫大人陪光禄寺的大人们检查大典的用具,我们司设司做的两个香炉竟然打磨的不够精细,边缘有毛刺,将光禄寺一位大人的手指刺出血来,
光禄寺的大人们恼了,正在训斥尚宫大人不够用心,要太后换人呢。”
阮美玲急匆匆的说道。
“边缘有毛刺?不能够!两个香炉都是我亲自打磨的,摸了上百遍,不能够的事!”孔令慈大叫道。
“我的好师姐啊,那边传来的话就是这么说的,你在这儿跟我嚷嚷可有什么用!”阮美玲拍着手叹道。
“光禄寺的大人们还没走?还在那边吆喝?“冷静问道。
阮美玲点头:“可不是这样,他们官大,自然跟我们讲不着,只找尚宫大人的麻烦,他们一走,就该咱们倒霉了。”
阮美玲说音未落,只见一个女史气喘嘘嘘的跑进来,回道:“司设大人,尚宫大人唤你和孔师姐过去,说是快,晚了小心项上人头。”
阮美玲闻言,一下扯住冷静的衣袖,颤声问:“怎么办?就这么过去送死不成?”
冷静咧了咧嘴,摊手:“这就是所谓的一计不成遂生一计,她只要在位一天,我们就得跟着倒霉一天,也没什么好怕的,水来土淹,兵来将挡,我倒要看看她能施出什么新花样来。”
两人手携手走进尚宫局。
进厅之前,孔令慈拉住冷静的手,郑重的吩咐:“冷静,这事是我做的,跟你一点关系没有,待会见了赵越,你什么都不要说,听见没有?”
冷静不想在这个时候与她争辩,只默默点头,拉着她走进正厅。
一进厅,冷静却愕住。
孝帝竟然坐在上座!
冷静与孔令慈忙跪下见驾。
孝帝喝口茶,笑道:“朕正在光禄寺与大臣们一起商量祭天大典的事儿,忽然朕的皇叔老泪纵横的跑了去,跪到朕面前,要朕替他作主,说你们尚宫局有人要谋害他老人家。
朕便走过来瞧瞧,倒底是哪个女史如此大胆,竟敢对他老人家下毒手。”
“回皇上,这几天,冷司设一直在前宫伺候皇上,并没有参与香炉的制作,都是奴婢的疏忽,一切的罪罚由奴婢一个人来担,与冷司设无干。”
孔令慈不待冷静讲话,便抢着说道。
孝帝瞧都没瞧她一眼,只瞧着冷静,点头笑道:“这个女史倒仗义,不过她说的也是实话,这两天你一直在前宫,与这件事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