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膳,皇上自与众大臣商议政事,没有三更绝对不会歇下。
冷静在屋内稍坐片刻,便扶着南由来到后面。
管雍正一个人坐在屋里守着喜儿痛哭,冷静走进来,她方拭干眼泪,上前行礼。
“你要小心,这种病虽然成人不容易传染,可未必就是百分之百安全。”冷静忍不住对她说道。
管雍刚刚收住的眼泪又流出来,哽咽着谢过她。
冷静方才醒悟自己刚才倒又忘了情,又把她当朋友,不由解嘲的咧一咧嘴角,走到摇篮边,去瞧看喜儿的状况。
孩子的情况看不起不错,也许是最轻的那种,发几天烧,痘长出来就好了。
“看起来情况不错,你们不需过多担心,只注意给她降温,记着吃我给她的药,过几天也就好了。”冷静轻声道。
“多谢娘娘救命之恩,我们夫妇当结草衔环以报之。”管雍跪倒在地,磕头谢她。
冷静双眼一眯,咬了咬唇,重重的叹口气。
半晌,长叹一声:“你当真厉害,我记得你离开之前去过皇宫,尚未看出怀孕,这会子孩子都六七个月了,这孩子,不是你们的罢?捡来的?”
“娘娘,喜儿早产,亏得有朱大夫,如今又亏得有你,这孩子福大命大,将来造化也大,臣妾有个不请之请,还望娘娘成全。”管雍哑声道。
冷静一惯平淡的脸上露出些明晃晃的失望之意,那失望里透着怒气和不甘,却转迅即逝,换成淡淡的红晕。
“要我做这孩子的干娘?”冷静道。
“娘娘英明,不用臣妾直说就知晓我的意思。”管雍道。
冷静呵呵笑两声:“你好像觉得我一定会答应。”
“你当然会答应,因为这是司马南的女儿。”管雍低声道。
冷静正要开口,却听管雍又道:“不管她的母亲是谁,她始终是司马南的骨血,你欠他的,就算他不肯开口,那么臣妾开口也是一样,你会答应的,是不是?”
“你这是威胁我?”冷静笑道。
管雍摇头:“臣妾怎么敢威胁娘娘,孩子刚出生时,臣妾找大师给她算过命,说她一生命薄,需要找一个福泽绵厚之人认个干亲,方能平安成长。
这几个月,臣妾一直在找这样的人,巧的很,就在这个时候,皇宫传出圣旨,皇上要来江南,故臣妾心中便有了此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