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慈怔了怔,半晌,方才叹气:“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我说你为何不出手相救,由她病成这样呢。”
冷静摊摊手:“你别冤枉我,我又不是神仙,并不会包治百病。”
“新皇后是钱将军的家的小姐,皇上这意图实在是太过明显,怕朝臣们不服气,那钱小姐根本无皇后之姿,怕更无皇后之能,根本做不了皇后的。”孔令慈笑道。
“老孔,你千万不要以貌取人,长相乃天生,又不是自己说了算,拿这个取笑人,不厚道。”冷静道。
“你对新皇后的印象倒是蛮好。”孔令慈冷笑。
孔令慈的话让冷静不由一阵悲凉。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现在已然变成了十恶不赦的杀人恶徒,害了一条又一条人命,虽然有时候她也会用一将功成万骨枯来安慰自己,可直面现实,面对这一条条人命时,她的心还是颤抖的,是疼的。
她因为失爱而疯狂,走到半路,却发现自己不过跟那些人一样的可怜。
这些天,她一直在思索,究竟要不要继续下去。
章并没有发现花匠就是司马南。
而是真的赏了他十几亩京郊的田地,让他种草养花,供给后宫所用。
司马南得以一个新的身份留了下来。
正因为这样,冷静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没理由再继续这样走下去。
可既然已经走到了半路,就不想再回头,也没法再回头。这才是她最感到难过的地方。
如果她现在收手,那以前所做的事岂不永远是心中难以除掉的刺?
新皇后进宫,势必是她新的敌手,为了她的大计,她必须将她除掉,不管这个女人是善良还是不善良。
正如管容庄妃她们一样,错就错在她们占了不该占的资源。
“冷静,我给你打了支钗,只比皇后的少一颗珍珠。”孔令慈打开手中的盒子,拿出一支钗递给她。
“谢谢你。”冷静接过那支钗,戴在头上。
“好看,我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孔令慈左右端详下,满意的笑道。
外面的时辰钟响起来,冷静起身,整理下衣衫,往外走:“该去给太后娘娘请安问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