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洪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今年是冲着龙脉来的,那些臭道士们有的是办法,往年不都是顺利解决了,还专门让我跑一趟的。
这一大早,搞到现在还没脱身,真是晦气。”
遂心看嘉陵太子一点反省的精神都没有,也是没招,很多话只能是揉碎了、掰开了给他讲了。你要是暗示一下,他是怎么也不会多想的。
“太子殿下,您就想想以朝天观现在的江湖地位,您说要在人家那里娶一个道姑来做良娣,这话要真传出去,让别人怎么想,怕是以为你丝毫没有尊师重道的意思。
别说是朝天观,这天底下的道人都要跟你作对了呢。”
“这不会吧,区区一个小道姑,哪里就那么要紧了。”嘉陵太子一向愿意听遂心的意见,只不过这一次,当头,就有点不以为意了。
说话间,肩圉就来了。
宫里的造办处一向备着这些肩圉,常常有年老体迈的大臣入宫时,就偶发心疾、体力不支。今上仁慈,也往往并不追究他们在宫中乘坐肩圉。
按规制,大臣们在宫中只能安步当车,并不能有丝毫僭越。
但年轻的皇子和其他臣子们,在宫中是不能有这个特权的。
今日嘉陵太子虽说是因为伤到了脚踝,但毕竟没有伤筋动骨,这用上肩圉还是要悄无声息的尽快出宫的好。
谁知,他们刚刚走上宫中甬道,还没过中轴线的勤政殿,就有一股大风忽然袭来。
遂心刚刚觉得有沙尘迷了眼,大喊了一声,“太子殿下点心。”
话音未落,那大风就将肩圉整个掀翻。遂心一转头,只见嘉陵太子被那股大风吹到了宫墙上,当时就磕破了头,鲜血直流,人当时就晕了过去。
遂心吓的扑上去,连着喊了几声,太子殿下也都昏迷不醒。
他大声嚷着,“叫太医,叫太医,快啊。”
这会子也完全顾不上应该悄悄出宫,毕竟太子殿下的性命要紧。
这一边,许郁青刚刚步入延寿殿,刚刚给陛下汇报了一下最近去巡查海防的差事。
还没顾上谈今年大洪水的事,就见外面有小太监火急火燎的过来报信。
“陛下,太子殿下出事了……”
皇帝还在对太子生闷气,就有点话里话外带着嫌弃的问道“他刚刚还在这里,在宫里能出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