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上。”贺宴锡把一盒暖宝宝塞进她臂弯。
小姑娘有点不好意思的“哦”了一声,打开盒子,拿出两片。因为在室外,她不方便贴在内衣里,只好取了一片贴在外衣内侧的胸口,另一片用了点蛮劲才贴在了后背一侧。
“天太冷了,你要不要贴一个?”纪清宵问道。
“不需要。”
“现在还在飘雪花哎,你真的不冷吗?”纪清宵小跑着追上前面带路的贺宴锡,趁他没有防备轻轻握住了他的左手手心。
掌心真的是温热的。
她猛然想起第一次在桥溪镇见面时,他朝她伸出的温热干燥的手掌,好像昨天一样。
“怎么了?”贺宴锡面色沉沉,顿住脚步。
“没…没怎么。没站稳。”小姑娘羞怯收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画板给我吧。”贺宴锡抬手就够到了她背着的画板。
“不用不用,以后到室外采风我都要自己背的,现在先让我锻炼锻炼吧。”小姑娘笑嘻嘻的有点呆萌,贺宴锡也没再强求,放缓了脚下的速度。
贺宴锡带她继续往山上走,走了一会儿,来到一个歇脚的亭台。
纪清宵支起画板,站在亭台里面瞭望。
已经接近天黑的傍晚,稀稀疏疏飘零的飞雪,远山枯枝,空旷怡然。
因为没什么人,这里的雪都显得比刚才京城里的雪要白润一些似的。
“这里果然好适合赏雪啊!”除了温度有一点点冷以外。
“趁着天还没黑,想画的画就画吧。”贺宴锡独自往远离亭台的小径走了走。
他都快忘了上一次在这里赏雪是什么时候了。
母亲也是这样撑着画板,安静悠然的画着画,他太小,在一边不但帮不上忙,还总喜欢把她的画具弄乱。
那段对于母亲沈思青来说,岁月静好的时间是那么短暂。
远处林间有几声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