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学高峰期,学校里都是背着书包急忙回家的学生,猛然看见两个话题人物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走在了一起,看戏的路人甲们都睁大了眼睛,甚至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两个人都很默契的保持沉默。
走出学校,又默契地往奶茶店走。
贺宴锡今天出差,早晨送纪清宵的时候就让她晚上打车回家,这会儿她才不用担心贺宴锡会突然出现。
纪清宵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已经从手机微信上直接下了单,到了奶茶店,虽然排队的人多,但他们并没有等多久。
她买了两杯,分了一杯给邵漾。
少年不好意思,“不是说我请你吗?怎么你还先把钱给付了。”
“你是山顶洞人吗?不知道奶茶可以提前下单自取的?”纪清宵把吸管戳进奶茶里,还不忘调侃邵漾两句。
“哟,嫂子和漾哥也来喝奶茶啊。”旁边一个认识邵漾的男生自来熟的跟他们打招呼。
“奶茶都堵不上你的嘴了?别天天传谣言!”邵漾声色俱厉,男生假装害怕的伸了伸手,跑了。
纪清宵不理会,径直往前走。
“我平时不喝这个,所以不知道还能提前下单呢。”邵漾跟上来,解释着。
纪清宵没回应他,两个人继续往前走,是纪清宵回家的方向。
初夏的京城,处处是绿荫满地。
走到通幽小路,四下已经没有什么穿着南禾校服的学生了,纪清宵才停下脚,“你想说什么,就在这儿说吧。”
林荫路的洋槐树开着其白如雪的花,在绿叶上一球球的顶着。纪清宵头发长长了,梳成了马尾,脖颈间有散落的碎发,头顶也有些蓬松的小绒毛,她站在邵漾对面,小小的瘦弱的,再加上这些碎发绒毛,更显得古灵精怪。
邵漾顿了几秒,咳嗽了两声,终于想好了似的,“首先,昨天篮球馆的事儿,我当时太兴奋,没想那么多,对你造成了困扰,抱歉了。”
纪清宵有生之年能听见邵漾口中说出“抱歉”两个字,诧异的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
“然后,我想说的是…”邵漾右手搁在自己的后脑勺上,反复挠了挠头,“其实,你应该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吧?”
反问来的有些突然,纪清宵懵然地看着邵漾,看他欲言又止,倏然明白了他大概想说什么。
“我能先问你个问题吗?”纪清宵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