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被贺宴锡拉出宴会厅,纪清宵只觉得脸和耳朵烧得发烫,他攥紧的手腕处也像是着了火般灼热。
贺宴锡一直拽着纪清宵走出餐厅门口,到了空旷的停车场还大步往前,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贺宴锡,你弄疼我了!”纪清宵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撞,燥的不行。
贺宴锡闻言,手掌一松,纪清宵细嫩的胳膊猛然垂落。他依旧不说话,沉默着走到他的车前,上了车。
纪清宵默然跟着,走到副驾,却停在副驾驶门外,“贺宴锡,你为什么生气?”
贺宴锡摇下副驾的车窗,清冷如霜的声音:“上车。”
每次他不悦或者为了让他高兴,纪清宵都是最先妥协的人。
今天她莫名觉得委屈极了,不想再退让一丝,“你生气至少要让我知道原因吧!我这个要求过分吗?”
三伏天的晚上,室外像是笼罩着一个漆黑的大蒸箱,让失去耐心变得顺理成章。
静默了一会儿,贺宴锡忍着火,淡淡说了一句:“这个场合,你不应该出现。”
“这是怎样的场合?”
“非要站在这儿说,是吗?”贺宴锡不答,冷目一瞥。
“是。”小姑娘声音清脆。
贺宴锡的瞳孔漆黑,眼神透出的光让人捉摸不透,“今天除了你以外,没有一个是高中生。这个圈子,不是你应该来的。”
“我还小,不应该掺和你们‘大人’之间的事情,我始终就是个孩子,是吗?”
贺宴锡蹙眉抿唇。
纪清宵当他是默认。她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贺宴锡,自嘲一笑,“我明白了。”
说完,不再留恋,转身大步离开。
走第一步的时候,她还幻想着,贺宴锡会不会开门下车拉她回来。
第五步、第十步、直到走出了停车场,身后也没有任何声音。
纪清宵认命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