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您就误会我了,我当然知道您能耐,可是君子易处小人难防,何况这种有身家背景的小人,把他惹急了弄死我,你还能让他以命抵命不成?”

    “他不敢。”

    “不敢弄死我,但是他一句话、一个眼神暗示就能让许多人给我下绊子,就像你对外面那些人一样。我问你,如果陆重锦跟某个考官相熟,说外面这些人的坏话导致他们落第,你会为他们出头吗?”

    “你与他们不同,你是祖父亲收的门徒。”顿了顿,他略微诧异,“我还以为你无意仕途。”

    她哼哼,“老师对我有恩,又在我身上花了这么多功夫,以后怎样不论,这次省试我绝不会给他丢脸。”

    “算你识趣。”他还真担心她随便应付一下给他们谢家丢人。

    陆重锦发泄一通总算消停了,重新上路。

    但他渐渐地发现不对,给他送饭的从不男不女的门徒变成卸他手臂的墨烛。

    “喂,那女人呢?”

    “庄小姐在刻苦读书。”

    “呸,前两天还不停往爷身边凑。”隐含得意,“怕不是谢泓那小子毛都没长全哈哈!”

    墨烛回去把他的话转达给谢泓和麒灵。

    谢泓没理会陆重锦对于男性尊严的挑衅,问旁边的人:“怎么不继续了?”

    麒灵晃了晃自己烫伤的手臂,“你以为我有斯德……受虐倾向吗?这仇我还记着呢。现在他的敌意都已经转移到那些贡生身上,我吃饱了撑着再往前凑。现在你想怎么折腾他我都没意见,尽管上吧。”反正冲她前几日的表现,陆重锦一定不会想到是她怂恿的。

    谢泓呵呵,借刀杀人用得倒溜。

    陆重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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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庄麒灵真的再不出现后感有一种过河拆桥的愤怒,几次去找人都被墨烛挡下来。他转而开始阴谋论,不男不女没这个胆子,肯定是谢泓那厮不准。想到从小到大被压一头的屈辱、被卸掉的胳膊,以及那些见风使舵的狗东西……谢泓!老子跟你势不两立!

    墨烛:“少爷,小人发现陆少爷近来看您的眼神不对。”

    谢泓撇嘴,“不对?那是恨不得将我抽筋剥骨。”看向低头读书的麒灵,“我低估你了,原以为你最多祸水东引到那些贡生身上,原来最后在我这里等着。”

    她立刻抬头喊冤,“天地良心,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我发自内心地感激尊敬少爷,怎么会做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