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窟窿开的很大,连脊骨也消失了一大块,只有靠近脖子的部分还剩下些白森森的断骨。
黏黏糊糊的血肉还有些呈流淌状,粘连在腰和裤腿上,不少苍蝇绕着腐肉忙碌乱飞,发出聒噪人心的“嗡嗡”声。
绿毛脚下那滩血水是黑红色的,显然流出体外已经有些时间了。
花然靠近两步,像是有所察觉,绿毛的身体轻微颤抖了下。
可那异动似乎并非处于他的意志。
尸体各处的皮肉慢慢鼓动着,像是有某种东西在不停游走。
花然停下,耳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仿佛有谁在阴暗角落里窃窃私语。
忽然,一条细细的尾巴从血窟里伸出,灵敏地动了动后倏地又缩了回去。
取而代之的,是双黑豆似的小眼睛。
绿毛的身体里有老鼠。
一只、两只……由于衣柜门被拉开,感受到突如其来的光亮,原本在血肉铸成的温暖巢穴里安睡的小家伙们,全都活跃了起来。
它们油光光的灰色长毛上还蹭了不少凝固的血,在绿毛的身体里蹿来蹿去,让他的尸体不由自主“舞蹈”起来。
花然轻轻吹了声口哨,几只老鼠立刻被吸引,鱼贯从尸体中涌出,朝她奔来。
“吱吱~”
其中一只最肥的高高跃起,对准花然的白嫩的脖颈亮出尖锐的鼠牙。
这画面,可比南方大蟑螂原地起飞扑过来要刺激多了。
花然巧转手腕,横臂一挥,将那只存活在阴沟里的恶心小东西砍成两半。
鼠头痛苦地抽搐两下,不甘心地勾勾锋利的细爪后,僵直了。
头领的惨死并没给其余老鼠带来些许警示,眼看大餐就在眼前,鼠群漆黑的小眼睛里全是兴奋的精光。
所谓的鼠目寸光,大抵如此。
斧刃在空中凌乱飞舞,无数不怕死的老鼠在她身前变成碎肉块,倒挺像以前流行过的小游戏“切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