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她在一幅我的画像面前停下来,眼含笑意说道:“就像在看自己的画像”。
这是我初进星月宫之时便已经挂在此处的,是李铭沉想着我的样子绘出。
她每一笔一划都细细看轻声说道:“当年四皇子谋逆,我家族受连被卖进勾栏,好在我能诗会舞才得以保全做了清倌儿,幸得简亲王为我赎身,我本以为往后可以堂堂正正做人,当时我与简亲王绝无情爱,赎身当日我去找他当面谢他赎身之恩,当日我与他饮酒作诗,说好以后相忘于江湖,可他却在酒后……”。
她缓缓转头看向我朝我凄然一笑:“他毫不顾我的挣扎反抗,苦苦哀求,只因他把我当成了另外一个人,嘴里喊着那个人的名字”。
“是谁”我惊呼。
她又转头细细看画像,说道:“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那不过是他此生也得不到的人而已,娘娘也不必问了”。
“简亲王并不是坏人,他也没有负我封我为侧妃,百般恩宠,他一个亲王能做到如此我只得认命讨他欢心,在旁人看来我们俩恩爱情深,也只有我们俩懂得其中缘由”。
“他良心有愧,而我为了活下去”。
我再也淡定不下去,如果这是血淋淋的真相,那我根本无法劝说自己信服。
那可是李铭溪啊,他为人温和洒脱,如天外侠客般独特的立于皇室之中。
若说此事是李铭沉做的我倒还真会信。
我踉跄的跑到她面前,用力捏着她的双肩颤声道:“此时无人,你如实告诉我,是皇上逼你说这些的是吗,你可以不回答我,你只需给我一个轻微的点头我便懂了”。
她目光泰然坚定毫无闪躲正色道:“臣妾讲的句句属实”。
她看我还是不愿相信举起右手毫不犹豫:“臣妾玉慕音愿用母族起誓,若有虚言.........”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闭眼摇头。
“皇后娘娘,皇上接臣妾入宫与您无关,是皇上年前去真元观祈福之时臣妾求他怜惜,皇上才首肯的”。
我捏着她的双手渐渐无力,只定定的看着她,等她的骇人之言。
“事已至此,臣妾不想欺瞒您,臣妾幼时随当年的四皇妃见过皇上,自此便念念不忘,这也是臣妾无法接纳简亲王之处”。
话已至此,我断是没了理由再怀疑。
若真是李铭沉强抢,他该让玉夫人,不对,玉婕妤到我面前哭诉,让我想帮她却又没办法,让我心生歉意夜不能寐才对。
我无力轻笑:“那今日我差点做了棒打鸳鸯的那个棒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