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只衷于天子,他们傲骨铮铮,铁血无情,叫人闻风丧胆,向来只有别人对他们避而远之,断没有谁敢凑上来威胁一二的。
更别提锦衣卫之首,且兼管北镇抚司诏狱的景白安。
哪怕他失去了过往的记忆,但有些东西是早已刻入骨血的,并不会因为他不记得前尘就彻底转了性子。
男人对苏月见的威胁,视而不见。
他面容平静的盯着她,笃定道,“你不会杀我。”
苏月见一滞,唇角微僵。
“你若要杀我,我今日就不可能活着来见你。”男人说罢,看向苏月见的纤纤玉指道,“姑娘的手是治病救人的,未沾过鲜血,更没有杀意。”
她为他诊脉时无意流露出来的和善才是真的,而那故作的凶狠,在他眼里不过是只张牙舞爪的猫儿。
毫无威胁力。
苏月见,“...”
她瞪着他,因被拆穿伪装,睫毛一颤一颤的。
“姑娘与我有救命之恩,我必须报,昨夜之事虽是因他人算计,但我毁了姑娘的清白是事实,我必须为此负责,所以我们没有两清。从始至终都是我欠姑娘。”
男人郑重又坚定的道。
苏月见眨眨眼,“...”
被他这么一说,她竟觉得有几分道理。
不对,什么有道理!
她是在跟他撇清关系,不是在谈恩情亏欠。
苏月见直起身子,瞪着男人冷硬道,“就算如你所说,那又如何。”
“你如今重伤未愈,记忆尽失,拿什么来报答来负责?”
男人皱了皱眉,面色凝重,似在认真思索。
苏月见好整以暇的等着,她倒要看看他还能说出个什么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