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晏因为伤口发烧了。
凉水一盆盆的往屋里送，盛薇薇守在他床边，不停地重复着把手帕弄湿——拧干水——放到他额头上——再拿下来弄湿的无限循环动作。
“小姐，你先回去睡吧，奴婢在这里守着。”
烛花迸溅，穗禾给盛薇薇端了碗水，提醒她去休息。
盛薇薇看着忙碌的太医，抿了抿唇，“我再守一会儿吧。”
别人都在忙碌着，她也不太好意思走。
盛薇薇接过水，准备喝时低头看了一眼顾清晏。
后者唇色苍白而干涩。
她沉默了几秒，问穗禾：“有勺子吗？”
因为不久前喂过顾清晏喝药，所以屋内是有勺子的，穗禾连忙递了过来。
盛薇薇盛了一勺水，掰开顾清晏的嘴巴，倒进去一点，再捋捋他的咽喉，辅助他咽下去防止呛到，如此反复，直到喂完半碗水，盛薇薇抽出手帕又给他擦了擦嘴角，细致到极致。
盛薇薇把剩下半碗水递回到穗禾手里，揉了揉眼睛。
顾清晏的贴身侍卫在这个时候走进屋子里来。
“王妃。”侍卫拘谨的行了一礼。
盛薇薇点了点头，状似无意的问道：“在哪遇刺的？”
盛薇薇只是想确认一下地点，等顾清晏醒了后好和他商量是否是四王爷做的，但没想到侍卫听到这个问题后面露难色，磕磕绊绊吐露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
盛薇薇顿觉这事儿有些蹊跷。
“这还有什么难言之隐？难道王爷是在青楼遇刺的？”盛薇薇随口猜测道。
侍卫：“……嗯。”
盛薇薇吸了口气，“为什么会遇刺？可有查到是谁做的？”
侍卫耷拉着眉眼，一张本来还算英俊的脸顿时变得丧气了起来，踟蹰道：“王爷点了个青楼的姑娘，属下在门口等着，不知怎的发生了口角，等属下进去的时候那姑娘就已经刺了王爷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