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李自成的队伍里,打了败仗,成了孤魂野鬼,跟一群兄弟们漂泊卖命,日子过得惶惶不可终日,如今已经是上校了,还有什么渴望的?
不过对军权的满足,并不代表这家伙不希望立下更多的战功。
他知道领兵打仗自己比不过徐敬业他们这种后起之秀,因为自己没那个脑子,但是卖力气,身先士卒的玩命儿,阎东山心里只佩服两个人,一个是陛下,另外一个就是已经战死的黄韬。
如今黄韬战死了,那么陛下手下不怕死,敢拼命的军官,自己绝对是第一。
“既然这里我军衔最高,大家就得都听我的!”阎东山站在队列之中,看着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也有二百来人了,少时少点儿,但是也能凑合着用了。
队伍追的太凶猛,建制早就不完整了。
阎东山看着自己手底下的资源,倒是有些马,但是都不是战马,而且这些士兵没有练过骑兵阵型,想要跟冯先奇手底下的兵来个集团冲锋,根本没戏。
说穿了,能做支佯攻部队就不错了。
心里暗骂了两句徐敬业是大畜生之后。
阎东山下定决心,大声道:“我要直接插入这支溃兵的中心,学习辛弃疾干一票大的。”
“上校,辛弃疾是谁?”
“辛弃疾都不知道。明显就是个姓辛的大夫。”旁边一个排长骂骂咧咧道。
阎东山骂道:“放屁。辛弃疾,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算了,老子跟们这群文盲说这些干啥?们主官就太他娘懒了,也不教们认字。们就记住了,跟着老子干,弄死这群溃兵的老大,咱们就是首功。”
听到首功,一群兵丁一个个两眼放光,开始嗷嗷叫。
说起新军与老队伍的不同之处,就是他们虽然没有经历过各种疯狂的战事,作战经验并不是如何丰富,但是他们都经过政治司潜移默化的政治教育。一个个都极其渴望战功,建功立业。
阎东山见军心可用,兴奋道:“那咱们就干,先说好了,不弄死对面老大,就不许停马。我不死了,排长带队,排长死了,班长带队。班长死了,还又班副。班副要是死了,就听年纪大的。听见没?”
当兵吃粮,这群人倒是不怕死。
不过其中一人问道:“上校,他们是溃兵,肯定不打军旗啊,咱们怎么斩将夺旗啊?”
“这个兵,脑子真不够使。”阎东山骂道:“他们这么多人,当官的肯定是大鱼。除了咱们大明的军官,见过不怕死的大鱼。身边儿一准儿一群亲随。到时候咱们一冲,肯定吓得他叫亲随保护他。到时候咱们就弄他。”
“明白!”战士们异口同声道。
“那就干!”阎东山拉了拉缰绳,一夹马腹,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