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神仙摇摇头指向了姜尚耒,苦笑说道:“我一个老家伙哪里有这个本事这一切都是姜小子的算计罢,姜小子早就跟大帅说过今日下雨,只是大帅着急攻城,才吃了那么大的亏。今日之事,目的只是让士兵以为我们有鬼神相助,就算是我不做法照样下雨。”
闻言,刘传斌看向姜尚耒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敬佩。其实自己和义父对于这个半路加入闯王大军的读书人虽然表面上尊敬,但是内心里却是颇为抵触的。
要知道大家都是追随闯王征战多年的人物,其中千辛万苦的滋味,只有体验过的人才能知道。
凭什么后来者一点儿苦都没有吃过,也没有立下什么战功,就能高高居上?
随便出些主意,便要比我们更加受尊重?
就是因为这些不服气,不论是父亲还是自己,对于姜尚耒的建议,往往是可以不听,就不听的。
其实如果完听姜尚耒的建议,根本不必落的今日的下场。
好在现在自己听从了他的建议,顷刻间换来了那么好的形势。姜尚耒心里很清楚,自己的本事比起义父来说,要有很多比不上。
但是只要自己听从姜尚耒的建议,那么东征军的道路并不一定会很坎坷。
姜尚耒一直凝视着城头,眼神中充斥着疑惑,他没有刘传斌他们那溢于言表的喜悦。反而此时他格外的担心。
城中的明军为什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从交手到现在,徐梁不论是指挥作战,还是临阵风范,都不输自己,为什么这个时候,面对三十万大军进攻的时候,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莫非他怕了?
这根本不可能。徐梁跟闯军交战日久,杀了那么多人,他心里肯定比谁都清楚,只要城破,愤怒的士兵肯定会把他杀死。
如此说来,这其中肯定有诈了。只是这诈在哪里呢?
姜尚耒仔细观察战场上的每一处地方,天空之上不可能。城头之上也不可能,阴雨天下火炮不可能。
这一次也没有走地道,也不可能。
不对!姜尚耒忽然看到了因为暴雨裸露出地面的一截竹子,吩咐士兵去砍开竹子,看见里面埋藏的引线,顿时大惊失色。
“不好,这徐梁好生狡猾!”当下大声喊道:“撤退!”
战场之上,姜尚耒声嘶力竭的一声怒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徐梁一摆手,城下等待许久的冯先奇一声怒喝,城门吊桥打开,一千穿着火红色战甲穿着蓑衣的骑兵从城门下缓慢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