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墨住江一帆隔壁,也是独栋的两层小别墅。
这一片区的学生宿舍,都是一幢幢的小别墅,错落地建在离教学区有10分钟车程的小山上。
每几幢小别墅围着一片小空地,又有围墙将那几幢小别墅围起来,组成一个院落。
院子中间的空地,一般会是草坪,草坪四周会放着几张铁制的桌子椅子,方便学生在外面讨论或者开派对。
每个院落的围墙都有门禁,门禁之后,就没有可以开车的路了,所以车一般都停在离公寓有一段距离的停车楼里面。
这也是为什么,当时江一帆是被直升机带去的医院。
因为他膝盖受伤了,不方便挪动,而救护车又没有办法停在他的公寓附近,只能动用直升机停在了院落的草坪上接人。
明墨沿着草坪上的蜿蜒小路,独自往回走。
这短短几步距离里,他迎着冬日黄昏里微凉的风,心里竟然生出了苍凉孤独之感。
因为一直孤独,所以他从未感觉孤独有什么不好的。
可现在,尝过陪伴的滋味,他便再也无法忍受孤独。
他进了门,无所事事地坐在沙发上。
就连墙上钟表的滴答声,都让他烦躁不安。
他没有办法专注处理工作,也没法静下心来做课题研究,他满脑子都在问着自己十万个‘是不是’?
她是不是在睡觉?是不是太累了?是不是没吃饭?
她是不是不喜欢和他待在一起,所以才不来吃饭?她是不是醒着的?是不是现在可以打电话给她?
发现失了方寸的自己,一句酸诗浮上他心头: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他无奈摇头,心里暗暗嘲笑自己:明墨,你完了,心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
玻小鱼正睡得香甜,一阵阵恼人的手机铃声硬是把她从梦里拉了出来。
看到来电显示“明黑子”,她毫不犹豫地按了静音键,还顺手把手机调成了震动模式,翻了个身,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