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在他胸膛上的铁剑被轻轻拔了出来，牵扯出一片温热的血液。
他似乎已对疼痛麻木了，除了微微抽搐了一下之外，几乎再也无力做出任何的反应。
“抱歉……我……没能达成……你的期望……”
他躺在那个人的怀里，微弱却又急促地呼吸着。
“你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好了。”
那渐渐黯淡的眸子中倒映出一个身披紫袍，黑飘摇，龙角蜿蜒的男子。
或许只有冥能够认出来，面前这位，便是旭阳。
“更何况，豹城度过了危机。”
旭阳笑了笑，柔和的声音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只是这笑容里还藏了些别的东西。
“真……真的吗？”
“看那。”
他蹲了下来，指着东方回答。
身后的血月忽然飞下降，逐渐沉入地平线。遥远的东方，一缕金光穿透了黑夜。
黎明即将到来。
怪物们忽然停下前进，惶恐地看了看露出一条边的太阳，一个个直接掉头就跑，向着城门与阴暗的角落中奔去，唯恐避之不及。
它们的王本来就不在这里，更何况血月已落，大势已去，没有哪个傻瓜在那么疯狂地想要拼命。
不得不说，血月会让怪物们团结起来，也会在下落的瞬间将其打回原形。
“咳……咳咳咳……”
他看着门前的黑影逐渐减少，到最后消失殆尽，才欣慰地笑了笑。
说了这么多，或许还是应该给他一个称谓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