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扎刚一晕死过去,大家就都围了上来,一时间,老酋长敖鲁有点发蒙,“天神,我们要不要把木扎给放了,我看他好像是病得不轻!”
王兵摸了摸鼻子,“老酋长,你这就是妇人之仁,这个木扎私闯我们的部落,弄死我们的牛羊,你想没想过,要不是我们阻止及时,很可能会发生更可怕的后果!”
敖鲁吧嗒了两下嘴,又看看木扎,有点心思不定。王兵有点无语,老酋长这样软弱,不受欺负才怪啊,这样哪能行?作为一个部落的头领,如果不能保护好自己的族人,那就没资格继续当下去了,可这些也不是王兵操心的,王兵现在只关心这个木扎的变化,一定要找到真相。
就在这时,村外传来了呼号声,几个索伦小伙子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一进村子就直接跑到了王兵这边,看见敖鲁,一个小伙子就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看样子十分的悲愤,王兵听不懂,心里也跟着着急,一把拉住了达达,“他说什么呢?赶紧告诉我!”
达达看起来也异常的愤怒,手摸在了腰间的刀把上,听见王兵问,这才回头给王兵翻译,“我们出去打猎的几个族人被索格的人杀了,他们还把头颅割下来悬挂起来示众,还扬言如果今晚不放了他们的木扎,他们就来屠村,可恶的萨满图图,一定是他叫人干的,我达达一定要亲手宰了他!”
敖鲁显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差点跌坐在地上,这时候有几个老人听见了,都凑了过来,一阵叽里呱啦的,情绪十分的激动,说到最后,其中一个老人一下就晕死了过去,顿时场面就乱了套,估计那被杀的人里有这个老人的孩子,大家七手八脚地将老人抬走了。
可村里子已经无法再安静下去了,空气里都好像充斥着一股紧张和烦躁,老酋长敖鲁强行打起精神,“去请额伦萨满,我们大家都去祭坛,一定是我们惹怒了上苍啊,快点,快去!”
达达听敖鲁说要去祭坛,眉头就皱了起来,对着敖鲁叽里咕噜说了几句,敖鲁大怒,回手就给了达达一巴掌,达达情绪却更加激动,王兵在旁边虽然没听懂,但也猜出来了,达达不想去什么祭坛,他应该是想立刻去给族人报仇!
敖鲁气得嘴唇子都哆嗦了,对着旁边几个索伦族人吩咐了一声,这几个人上前就抓住了达达,达达脸红脖子粗的使劲挣扎着,嘴里还不停地叫嚷。
王兵一看急忙上前劝阻,扯住达达的胳膊,将他拉到了一边,“达达,你听我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相信什么祭坛,你只想杀了那个图图报仇,是不是?”
达达不停地点头,“是的,去祭坛听额伦萨满唱一些乱七八糟的咒语,还不如拿起刀子跟他们拼一把,自从索格被图图带走控制以后,他们就不停地欺辱我们,霸占我们的狩猎场,祸害我们的女人,还杀害我们的兄弟,如果再忍下去,只会助长他们的气焰!”
王兵心里不住点头,不错,这小伙子是好样的,心中也有了计较,还是帮帮他们吧,不管如何,自己还要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索格给灭了。
“达达,你想没想过,靠你一个人的力量能做成什么大事儿?跟敖鲁酋长对着干,只会让族人对你产生反感,先忍一忍,听敖鲁酋长的安排,有时候说话办事也要看时机的,你明白了么?”王兵极力地安抚达达。
达达连连点头,“天神,您的神力,我达达已经见识过了,我听您的,什么都听您的!”
王兵小汗了一下,也不再跟他啰嗦了,带着达达跟着索伦族人们一起赶往祭坛,索伦部落的祭坛离村子也不算远,在一处山凹里。到了地方,王兵抬眼一看,用这里做祭坛,还真别说,背风挡雨的,还真可以。
这时候额伦萨满,也就是王兵见到的那个老萨满,此时全副武装,这一身打扮,看得王兵一个劲儿地皱眉,全身挂着一堆的烂骨头,也不知道是啥动物的,脸上则画着奇怪的彩纹,手里捏着一只活鸡,不停地在祭坛上蹦达着。
敖鲁老酋长带头跪伏在祭坛下,只有王兵大模大样地站在旁边看着,心里觉得好笑,这些个部落原始居民就好这一口,遇到点不好的事儿就喜欢搞这些鬼神的东西,却不知道求人不如求己,有这工夫,好好地研究下对策,那才是真格的啊。不过这是人家几辈子积累下来的东西,想一下给改变了,那是不可能的,再说王兵也从没想过要改变什么。
这时候额伦萨满突然对着天空一阵叫唤,随后手起刀落,一下就将鸡头给剁了下来,那只鸡丢了脑袋,还不停地扑腾着,鸡血滋滋地往外飙射,弄了额伦萨满一身,可他好像没看见一样,一把将鸡脖子倒空在祭坛上的一个凹槽里,让鸡血流进去。
不一会儿的工夫,鸡血流尽,这时候额伦萨满对着天空开始吟唱。王兵越看越烦躁,姥姥的,这老迷信咋还没完没了了啊,就这时候,额伦萨满抓起刀子对着自己的胳膊就来了一下,鲜血也滴进了凹糟,就在这当口,天呼啦一下就阴了。
顿时,族人们就骚动起来,额伦萨满更牛逼了,张牙舞爪的,突然就对着台下的族人们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达达有点发急,刚要起来,王兵一把按住他,“那老萨满说什么?”
达达差点就要暴走了,“他说让我们放了木扎,还说把你抓起来送给索格,说你是披着天神外衣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