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精神一振,怀疑的看着她,“你不会想写我们的坏话吧?”
白二郎也戒备的看向满宝。
满宝道“才不会,我是一个公正的人,只会照实写,不会刻意褒扬谁,贬低谁的。”
白善表示很怀疑,“我觉得你应该多看一看近代的史书都是怎么写的,少看些《尚书》《春秋》什么的。”
满宝哼了一声道“先生说了,以前史家记史不惧帝王,如今都很隐晦了,常人读之常不解,我才不要这样,我的书不仅要给读书人看,也要给普通人看,哼,我们要是死了,我让他们遗臭万年。”
白二郎表示很忧心,“哪有那么容易,写出来别人也未必相信是真的,不相信哪可能遗臭万年?而且你这书写得好不好还不一定呢。”
满宝道“别的不敢说,我的文章是一定比你们的好的。”
白善瞥了她一眼道“你不如想一想这书你要怎么流传吧,写出来,印不出来,流传不开,你的故事就只能烂在土里了。”
满宝就沉思起来,“那待我有钱了,我还得开个书局什么的,就专门印我的书,到时候便宜点儿,亏本也要卖出去。”
白善和白二郎忍不住提醒她,“……你能活到有钱建书局的时候吗?”
话题又被拉回到沉重的范围内,满宝“……不知道。”
大吉见车内又安静了下来,忍不住摇了摇头,加快了速度回家去。
而他们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一辆马车,正是刚从另一条大街里转出来的殷家的马车。
长寿从后面看到了熟悉的白家马车,连忙和少爷道“少爷,您看,前面是白家的马车。”
殷或撩起帘子往前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后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是。”
满宝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庄先生已经在书房等着他们了,看见他们回来便招了招手问,“怎么样,从唐夫人那里问到了什么?”
现在他们已经不会再瞒着庄先生什么事了,反正先生都知道了,再瞒着也没意思。
除了点儿他们的小心思,这种大事他们是不敢瞒着,也不会隐瞒了。
庄先生听到沉思许久,他在心内权衡了好一会儿,发现也无能做的事。
他叹息一声,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