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拉倒吧,这伤口哪有要结痂的意思?”白善又不是无知小儿,身旁有个学医的小伙伴,他自然也是知道些医理知识,甚至还仔细的翻看过医书呢。
平时也没少听满宝说起药铺里的事,季浩这伤口一看就没有愈合的趋势,就算他不推他,他动作大一些,伤口也是会重新出血的。
想到此处,白善皱了皱眉,“也够不惜命的,都这样了还想着爬墙出去,也不怕血流成河。”
满宝不理他们,埋头专心清洗伤口,盆子里的水不一会儿就给染红了,焦咏连忙给换了一盆。
而季浩有白善引着说话,虽然疼得额头冒汗,好歹没有挣扎起来。
“所以我才让们给我踩一下,大家都是同窗,弯腰给我踩一下会死吗?大家爬墙的时候不都是这样互帮互助的吗?”
“哼,在调戏完后还要弯腰给踩着上墙,脸怎么这么大?”虽然是病号,但白善在是非问题上一点儿也不让步。
满宝就在他们来我往的争执中完成了伤口清洗,然后在白善拿来的药中挑了挑,挑出一瓶药膏来,又选了一副药检查过正确后交给魏亭道:“这是内服的药,让人煎了送来吧。”
魏亭哦的一声,提了药包出去。
满宝小心的给他涂抹止血药膏,然后包扎,惋惜道:“可惜我没有带着针袋,不然可以给针灸止血,这样上药的效果会更好。”
满宝若有所思,“看来以后我得随身带着针袋才好。”
这个随身当然不是指放在科科那里的随身,而是放在身上的。
她的意识溜进系统里看了一眼角落里的针袋,觉着季浩就算不用针灸止血也没大事,便没有冒险拿出来。
白善道:“那针袋太大了,我听说有那种简易的针包,只有十几根针,就是绑在一起也三指宽左右,以后可以绑在腰间,也可以放在袖子里。”
满宝一边给季浩包扎,一边点头赞许,“这主意不错。”
药膏起了作用,医官用的药到底比不上外头重金买的,也比不上自家有的,因此有些辣和疼,他吸了吸口水,便忍不住说话来转移注意力,“是不是啊,一个学生,竟然还随身带着针袋,难道以后不考官,要去做御医?”
“我才不做御医呢,”满宝道:“做御医得一辈子在一处呆着,想想就可怜。”
白善深以为然的点头,还补了一句,“还容易死,没看一些话本上写着吗?这个贵人的病没看好,把御医拉下去砍了;那个贵人的病没看好,把御医一家给抄了。”
季浩:“……这是谁写的话本,普天之下,除了宫里的几位贵人敢这么干,谁会这么不把御医放在眼里?”
而宫里的那几位贵人,谁敢编排他们?
满宝眨眨眼道:“不知道是谁写的,反正就有这样的话本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