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床不远处被冻住的火鸢,终于凭着自己的努力,融掉了爪子上的冰块。

    挣脱了脚下束缚的火鸢磕磕绊绊地想挪动地方,却不料头重脚轻,整只鸟栽倒,靠着冰块滑出了一小段距离,最后停在原地滴溜溜地转了几圈,正好面向了木床。

    翠绿的兽瞳透过冰面看向床上两道模糊的身影,小小的眼睛里满是不解——

    说话就说话,这怎么还打起来了?

    “你松手,让我看看。”

    “无碍,过了这么久早就没事了。”

    “没事?那上次是谁把我带到这儿来的?”

    “……那是意外,现在真的快好了。”

    “我不信!你放手!”

    明明迟悠然现在没什么力气,但是方才听到玄月曾经被姬晟伤了心脉,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然后,便出现了这一幕——

    她跪在床上,扒着对面玄月的衣领,态度强硬,而玄月紧抿着唇,死死按着她的手,不让她有下一步动作。

    场面一度非常奇怪。

    刚才气氛正好,俩人就着这温馨的氛围互相倾诉过往,不过大部分都是迟悠然问,玄月答。

    这一问一答,就问到了玄月之前失魂的事。

    尽管玄月是挑着非重点说的,但是迟悠然问法刁钻,还是被她知道了玄月心口处有道伤疤。

    她现在就想看看这疤,看看姬晟到底伤她到何种程度,但是这女人就是死活不肯。

    好像她会把她怎么样似的。

    迟悠然倔强的小脾气被成功激起,她娇弱哀怨地盯着玄月,试图用她现在这幅可怜模样打动这人,同时手上用力……可她还是争不过那双微凉的手掌,也没打动那人分毫。

    太不公平了!她都被人看光了凭什么不让她看!

    再说她又不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