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老夫人的不赞同,青阳子却是一脸的镇定,“老夫人有所不知,人的命格命理是会生出变幻的,尤其人越长大,命理线就会越来越成熟,这个时候,相生相克更容易显露出来,二少爷是己亥日午时,这位小姐是甲午日子时,二少爷是火命,这位小姐是水命,这的确是水火不容之局,水火本就难容,如今他二人在一处,时间短了看不出来,时间久了便会露出端倪,其中被克的那一方,就会如同柴火之上不停的在淋雨,时间短没什么,时间久了,这柴火必定会灭,这便指向了人了的元神,老夫人说二少爷自小体弱,便是这个缘故,只是如今二少爷的元神只剩下最后一点了,所以才久病难愈。”
说着青阳子叹了口气,“若是不保住这最后一点元神,只怕二少爷就……”
老夫人听的心头一跳,上官信也面色几变,连忙道,“道长可有破解之法?”
青阳子为难的摇头,“这是大克,是命中的劫数,贫道改变不了结局,接下去若是不将两人分开,大劫便会来,到时候二少爷凶多吉少。”
上官信眉头紧皱,老夫人则道,“分开多久才能渡过去?”
青阳子看了张氏一眼,摇了摇头道,“贫道也没个准数,不过至少要等到二少爷成年吧。”
等到上官鸿成年,那便是十五年之后了,要将上官清月送走十五年?
老夫人一脸的不赞同,张氏道,“道长说家宅之祸又是什么?”
青阳子便道,“便是因这相克之言生出来的诸多变数了,比如二少爷性命之忧,比如侯爷仕途受影响,又比如老夫人身体不好,弊端太多了,贫道数不过来。”
“要送多远才行?”上官信果断的问。
青阳子道,“至少不能留在京城。”
老夫人欲言又止,上官信却当机立断,“那就把月儿送走,她这样的不吉之人,不能留在府里,泓儿才五岁,怎么能让他的姐姐把他克死,这件事泓儿无错,走的人自然是月儿。”
青阳子乖乖不说话,老夫人面色越来越难看,“总有破解之法的,我们去请更高明的道长便可。”
青阳子一听这话面露一丝不悦,继续道,“这局没法破的,一定要应劫的,也就是说,二少爷会经历一场生死难测的祸端,到时候,生死难定。生也就罢了,可若是……”
上官信越听越觉得恐怖,张氏叹了口气道,“道长说的,倒是让我想起来沈家姐姐……”
当年沈蔷便是在生下了上官清月之后血崩而死的,想到这一茬,上官信再也忍不住了,“道长的意思我们明白了,我们这就送走她,当年她母亲指不定也是被她克死的。”
老夫人不爱听这话,正要反驳,却听到院子面响起了不小的嘈杂动静来,上官信本就不耐烦,一时听到这动静也面带怒色转过身去,正想教训外面的人不守规矩,可就在他转身的刹那,表情顿时僵住了。
长乐候府西北方向,一股浓烟正高高的升向天空。
下一刻一个小厮满面惊骇的冲进来,“老夫人,大小姐的潇湘馆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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