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弥雪,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好,本王妃今日就拿出人证物证,让你无可抵赖。”廖蝉衣笑得志得意满,对着自己的贴身丫鬟道:“莺儿,把白露带上来。”
莺儿早就抱着一个竹筐在旁边候着,听到廖蝉衣的吩咐,立刻上前几步,将那竹筐放在顾弥雪面前。
竹筐里面垫着一层银色的狐裘毯,白露有气无力的侧躺在毯子上面,目光呆滞,全身麻痹,旁边放着一条水煮鱼也不见它吃。舌头伸在外面流着口水,呼吸很困难的样子,显然已经病入膏肓了。
“它怎么会……变成这样?”前些天她喂它吃绿豆糕的时候明明还好好,怎么一转眼就快死了?
顾弥雪虽然和白露没太多的接触,但是它缠在她脚边撒娇的模样十分的讨人心欢,现在看到它这么痛苦的,很是心疼。
“它怎么了?呵……那就要问你了。”廖蝉衣冷冷一笑,让莺儿带了两个人上来。这两个人顾弥雪都认识,是凝碧阁的小柔和小蛮,“顾弥雪,你记恨本王妃在王爷面前讨来了你的白露,竟然下毒毒害自己养过的爱宠,你的心肠何其歹毒!”
原来这只叫白露的猫原本就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养的,难怪第一眼看到它,白露就跳到了她的怀里撒欢。只是她真不明白廖蝉衣这些人都是一些什么想法,难道得不到的东西就一定要摧毁么?她就算真的要报复她,也没沦落到杀一只猫来解恨的地步。
不过……总归是欲加之罪,不管她有没有这个企图和动机,这个罪名廖蝉衣都打算强按在她的身上。
接下来,两个所谓的证人就开始了讲叙那天她拿绿豆糕喂白露的经过。这一部分顾弥雪确实无话可说,因为她们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喂几块糕点“到了廖蝉衣这里就是没安好心下了毒药。
小蛮倒是还有一些正义感,说完证词,明知廖蝉衣会不高兴,还补充了一句:“奴婢和小柔只看到了小雪喂白露吃东西,并不曾亲眼看到她投毒。若是因此就断定白露是小雪害的,实在是太牵强了些。还望正王妃明察。”
“这件事该怎么查,我家小姐心里有数,哪轮到你一个小丫鬟来插嘴。你这么护着她,难道……你和她是同谋?”莺儿可不是刚才被拉下去的那个小芸,她在紫梦轩是半个主子,说话也是很有分量的,所以当着廖蝉衣的面教训别的丫鬟也不会被怪罪。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实话实说。”小蛮很为小雪抱不平,虽然顾弥雪看起来是清清冷冷的一个人,和谁都说不上几句话,但却比很多面上带着甜腻的笑意背后却捅你一刀的丫鬟们坦诚得多,因为她从来不会强颜欢笑去讨好主子。
她不相信顾弥雪会对一只无辜的小动物毒手。
只不过她的想法太过天真,在这个嘉清王府谁有罪谁无罪都是主子一句话的事,什么人证物证不过都是摆出来糊弄人的。
顾弥雪并没有感激小蛮为她说话,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因为她知道自己是廖蝉衣的眼中钉肉中刺,谁和自己亲近,在嘉清王府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奴婢确实喂白露吃过绿豆糕,但,白露的症状不是中毒,而是生病。”虽然知道这些话说出来也没用,但是为了把廖蝉衣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顾弥雪还是开口了,“这种病一旦发作,无药可解,在此期间,白露若是咬了谁活着抓了谁,那么……”顾弥雪的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莺儿手背的那处伤痕,道:“这个人也该为自己准备好后事了。”
“放肆!满嘴混话!一派胡言!”莺儿心里一慌,情绪有些失控。
顾弥雪的一番话句句属实,绝无半分造假。白露这病在现代来说就是狂犬病,又叫恐水症。这种病毒原本是狗的身上携带的比较多,但猫啊狼啊狐狸啊这类哺乳动物的身上也有,只不过比较少见而已。
这种病一旦发作,即便是在科学发达的二十一世纪,也只有等死的份,何况是在医疗器材如此匮乏的古代。
廖蝉衣可不管白露到底是中毒还是得病,她原本就愁早不到合适的机会对顾弥雪下手,正巧白露在这个时候出了状况,她怎能不好好利用。
“顾弥雪,看来不对你用刑,你是不会招认的了。莺儿,把我的鞭子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