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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被枪指着,她会说“这他妈关你屁事”。
现在她只能礼貌地问:“请问你说的是英文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盯着她看。
“我有……植入物。”她想把这句话吃回去。她应该说她有HIV,而不是保护措施。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发现她在说谎,他还免疫疾病,所以也没差别。
“你……我……”她结结巴巴地说,“你不能……”
她围观过资产的体检,至少一百次。
他的某些身体机能从来没有运转过。她很怀疑一个人被冰冻几十年之后这种功能是否还存在。不应该啊。九头蛇也不会允许资产受荷尔蒙驱动。
巴基把组装好的枪放下,开始擦拭另一把。
“不能什么?”
她张了张口,有好多想说的话,但是都太冒犯了。为了生命安全着想,她选择闭嘴。
她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
除了外伤之外什么都没有,很好。身上的刀口被简单处理过,但研究员制服还在,很好。
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不会发生。
“脱衣服。”床边的人放下了枪,从一堆刀具里挑出一把长度合适的。
……
她没说话就哭了。
一边解开扣子一边大声哽咽,口中喃喃着“没关系,比切掉小拇指要好”之类的自我安慰的话。
巴基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她感受到他专注又好奇的视线。
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一只危险的大型食肉动物。有爪子和肉垫的那种。高兴和不高兴的时候都会把人挠出血。在主人活着的时候对她爱搭不理,等她死后贪婪地吃掉她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