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南京秦淮河,在一艘花船顶层的一个房间之中。
只见一名身着薄如蝉翼的绿纱裙的妇人斜躺在床榻上,岁月的神奇力量虽然在她那姣好的容颜上留下的印记,但却不仅没有让她苍老,反而让她更富诱惑!
“娘娘,富安盐场曾术来信了!”房外,传来一道轻柔而恭敬的声音。
妇人闭着的双眸微微一动,却并未睁开,显然对此感到有些意外,但随即,便见她红唇微启,口中发出悦耳的声音:“进来吧!”
‘吱呀~’的一声,房门被推开,只见一名约莫二十岁出头、身着红色薄纱裙、美丽而精致的容颜上少了一丝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多了一丝北方女子特有的豪放!
“念!”妇人径直吩咐道。
“是!”女子福身一礼,然后拆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开始念诵道:“江淮富安盐场盐课提举司吏目恭维,敬呈长生娘娘:今日,有京城来勋贵子弟一人,身着华丽、气度非凡、随行配有武器精良护卫上百,观其言行,弟子猜测,应是成国公子嗣,为防身份泄露,只能以仆役携书信代为禀报,如何处置,还请娘娘示下!”
“成国公子嗣?”妇人猛地睁开一直紧闭着双眼,看向那名红衣女子,道:“你立刻去信北京,让他们查查,成国公子嗣近日是否离京!”
“是,娘娘!”红衣女子福身一礼,然后便退出去。
‘吱呀~’声响起,红衣少女离开,同时也将房门关了起来。
“陆林说了吗,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待得红衣女子离开后,妇人突然开口问道。
“没有!”突然,房中凭空响起一道沙哑的声音,道:“在下以为,陆林恐怕是真的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还留着干什么?”妇人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没用的东西,剁碎了喂狗!”
“好!”沙哑的声音不待丝毫感情的回道,仿似对妇人的话司空见惯了一般,接着:“大王连日传信,请娘娘尽快返回!看来大王很担心娘娘的安危!”
“唉!知道了,给他回信,就说我最近两日就回去!”妇人有些无奈的道:“计划失败他能不着急吗?接下来这边的事儿就要交给你了,我得尽快赶回去收拾那边的残局!”
“我知道了,我会尽力的!”随即,沙哑的声音便消失了!
富安盐场朱祁镇等人暂住的宅院中。
此时朱祁镇和曾术在正堂首位并排而坐,和昨天一样,只是不同的是,朱祁镇坐在了主人的位置上,而曾术则坐在了客人的位置上,两人调换了一下!
只听曾术对朱祁镇开口道:“朱少爷,下官已经安排下去了,盐场虽然还有很多盐,但也不能全都给您,还请您见谅!”
“无妨!”朱祁镇摆了摆手,道:“做生意嘛,大家和气生财才是正理!”
“下官谢朱少爷谅解!”曾术当即欣喜过望,急忙起身向朱祁镇拱手躬身一礼:“如此,下官就去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