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刚关上门,就是几声喷嚏,他嘀咕着:“该不会这样就感冒了吧?”

    他身体向来不错,这段时间也有锻炼,应该不至于淋场雨就躺倒的。

    然而洗过热水澡吃过晚饭的唐云净被啪啪打脸。

    他摸着滚烫的额头,整个人都不好了,尤其是在洗手间镜子里看见逐渐显露原貌的脸后,他的世界隐约要崩塌,他好像记得基因变异针的天敌是体温过分高?

    就比如此刻,相信过不了多大会儿,发高烧的他就要露出真面貌。

    唐云净脑袋阵阵发疼,外面雷声阵阵,疾风暴雨,他一个发高烧的人想出门肯定会雪上加霜。

    他在床上躺了会儿,摇摇晃晃站起来,去翻医药箱,里面放的是常用感冒药。也没来得及看过没过期,他先摁了两颗吃下,捂着高烧不退的脸颊走到阳台边上。

    卧室阳台是个落地窗,窗帘拉开,能看见外面被风雨暴虐的万物惨状,他额头抵在玻璃上,冰凉凉的触感让他舒服不少,就这么靠在玻璃上恍然,片刻后,头脑强烈的晕眩感让他不得不顺着玻璃滑坐在地。

    以往唐云净从没有高烧到这种地步过,夸张点说生活快不能自理。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出现间歇性耳鸣,烧到后来,他甚至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因为他看见皱眉不耐烦的骆江行,对方白衬衫黑裤子,像极刚从会议下来的禁欲系男神。

    可惜这一张嘴,男神形象破裂,只剩下个男神经。

    “半个月没关注你,你就给我弄个高烧到上不了床,我都怀疑你发现我,故意引起我的注意。”骆江行把他抱起来,掀开被子放进去,微凉手背探探他的额头,滚烫依旧。

    唐云净听清前半句,后半句自动忽略,感觉到凉意,他下意识伸手按住,闭着眼发出喟叹:“舒服。”

    那只本想离去的手顿了顿,接着另一只同样微凉的手伸过来,恶狠狠擒住他的下巴:“张嘴。”

    唐云净被弄疼了,摇头挣扎,又遭到更为猛烈的压迫。

    下巴上那只手力气太大,疼得唐云净哼出声,眼角沁出泪光,那只手力道轻了许多。

    察觉到额头上的手要撤离,唐云净竭力按住,心慌意乱的睁开了眼睛,全是重影。

    骆江行没动弹,掌下肌肤温度太高,再烧下去人该傻了。

    可现在这样,要怎么给他喂药?

    骆江行视线落在他唇上,曾看过的各种偶像剧戏码一涌而出,难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