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月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从震惊到羞愤、到惶恐……最后又化成了无数委屈,眼泪从她脸庞滑落。
“怎么回事?”一道浑厚的男声自门口传来。
跟在他身后的青年疾步走过来,视线没从秦心月身上挪开过半分,“心月,怎么了?”
“没、没怎么。”秦心月咬着唇落泪,一副隐忍的可怜样。
初雪冷冷看着这一切。
见秦心月宁可委屈地哭也不肯说,秦泽镐便转头看向初雪,“你又对心月做了什么?”
初雪无比讽刺,“这里可都是照看她的佣人,我这么卑微的存在,能对她做什么?”
秦泽镐立马问佣人:“她对心月做了什么?”
佣人一个个面面相觑,都指望对方来回答,毕竟这话说出来不好听。不过更忐忑的,还是当属秦心月,她很烦提起真实身份,那个事实一遍遍提醒着她只是个假千金。
她摇摇头,“哥,不要问了,我真的没事。”
不过初雪却接过问题:“也没说什么,只是给你的好妹妹讲了个典故。从前有种鸟自己不筑巢,四处下蛋,强占别人的窝,还把人家的蛋赶出窝。这被强占者也是怪,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就算了,把仇人之子养大了,还欢天喜地地生活在一起。”
在场几人面色皆是黑如锅底,佣人们更是低着头,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初雪轻哂,“这个典故真是博大精深。”
秦心月泣不成声道:“对不起,姐姐不喜欢,我会离开这里的。”
秦泽镐看秦心月哭成泪人,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揉成一团了,“心月,你别哭,没有人敢赶你离开,你和我们生活了十七年,你永远是我们秦家的人。”
初雪看着他们“兄妹”情深,只嘲讽地冷笑。
“阿雪,你这话太过分了,心月没和你计较,你还这样咄咄逼人,真是没有一点教养!”站在秦建忠旁边的豪门贵妇也蹙起了眉头,向来端庄得体的脸浮出了少见的愠怒。
初雪冷笑,“是呀,我本来就有父母生没父母养。”
“你……”秦太太大概是没想到初雪会这么怼她,顿时也又羞又恼。
“我本以为你多少会有点悔意,没想到你变本加厉,既然你嫌我们没有教过你,那今天我就用秦家的家法教教你。”秦建忠气得扬起手,一巴掌落下。
初雪高估了这具身体的应变能力,躲开的动作慢了一点点,秦建忠的手指擦着她的脸划过,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