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斯比亚皇室所有的房间里,莎丽菲娜的卧室除了她母亲和父亲之外没人踏进,以至于房间内格外冷清。城堡建立在高出,日升的方向,大殿门前百阶台阶下立着一座巨大的石像,一个男人搂着一个女人并且一起举着一柄剑,两个人各拥有一个翅膀,围绕着周身,正好凑齐一对,它们目视太阳落下的地方,告诉人们黑夜中的罪恶无处可逃,它们是人们的信仰,被称为黑白双翼的爱神,“玛利托、莉比亚。”
艾尔基德看后,在派人在石台下面亲手用利斯比亚人民的血写下几个大字:“对得起人们对你们的敬仰吗?”
莎丽菲娜并不在乎这些,她对神本来就没有什么敬畏之心,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连女仆也不让踏卧室,她从未认可自己是莉比亚的后裔,认为这种信仰简直是在让人走向堕落。
“神既为正义,以正义的名义去奴隶别人,简直是对生命最大的亵渎。”
她静静伫立在窗边,全身赤裸,手中无物,看着被战争毁过的花园,曾经这里一年四季都有鲜花盛放,今夏却没有鸟、蝴蝶、蜜蜂,冷风哀嚎在长空,刺骨的寒意传来死亡的旨意。艾尔维利拉过温暖的毛皮,盖住全身,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她,觉得她又瘦小又脆弱,就像小时候的自己一样,不同的时有妈妈和哥哥的陪伴,父王虽然拿着母亲和自己来要挟哥哥,但艾尔维利扔有负罪感,毕竟是自己的哥哥杀了他们一家人。
“对不起,姐姐,你听我说,哥哥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是父王他拿着我和妈妈要挟哥哥这样做的。”
“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杀了就是杀了,你想让我原谅他,不可能,我从心底里已经恨透他了,就是你的哥哥,艾尔落斯,是他没杀我妈妈,但他杀了我父亲和哥哥。”莎丽菲娜边说边转身,脸上恶恨的情绪,将愤怒宣泄到艾尔维利身上。
“你这样,真的是,你不想想,哥哥现在是在保护你。”
“我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你说他在保护我。”
“你这人.......”艾尔维利解释不清楚,不解释,一屁股坐在床上,撅着嘴巴生闷气。
“真不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和一个贼同床共眠。”莎丽菲娜不屑说道。
“和贼,真应该让你和真正的贼去同床共勉,哥哥要是父王的那样的人你母亲就是你的前车之鉴。”说完艾尔维利才意识到说错了话,低着头一言不发。
莎丽菲娜也不再说话,傻站着窗前,目光变得空洞。
不知过了多久,艾尔落斯对着宫殿后的河流发呆也有一段时间了。走过来,走过去的巡逻士兵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看他的衣着就知道身份和地位不一般,肯定是艾尔帝国的贵族,所以没人去打扰。
“告诉我,我是不是犯下了大错?”艾尔洛斯对着自己的倒影询问。
脑海中传来一句只有自己能听到的话,“没有!谁都讨厌暴力,但谁又不喜欢权力!”
“我为什么会痛苦!”
“你为什么要痛苦!”
“看到那些被绝望的人,可怜、可悲。”
“杀戮会让你忘掉一切,只有在战场上我们才是自由的。”
艾尔洛斯的目光变得凝重,嘴角缓缓松动,变成了一副诡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