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纵使涂着淡粉的口红，都遮盖不住她气色的虚弱，唐舒影没有过去，哑着声音，死死瞪着顾思棠。
“你害我？”
做好事还被反打一棒，顾思棠食指和拇指交叠，轻轻打了个响指。
她实力又恢复了一点，已经能够隔空开天眼窍了。
随着响指声音响起，唐舒影冰凉的体温上升，眉心处明显发热，眼中的世界似乎出现了什么变化。
她发现，自己手上紧握着的铁牌散着危险的红光，再往四处望去，哪里都笼罩着红色。
“往后看。”顾思棠声音温柔，根本没有因为唐舒影的质疑生起半分气。
见她信誓旦旦的模样，唐舒影扭着僵硬地脖子，如电影慢动作一般地一帧一帧转过头。
一群密密麻麻、重重叠叠的鬼魂突然跳进眼中，模样十分垂涎地看着她，眼中全是贪婪和欲望。要是它们能流口水，唐舒影觉得自己肯定会被它们的口水淹没。
唐舒影张开嘴巴，试图尖叫，却发现自己嗓子早已经叫哑，只能发出啊啊的嘶哑低音。
就在和它们对视的一瞬间，她脑袋又传来剧烈的胀痛，之前那种顾思棠是敌人的想法又唰地飞快冒出来。
唐舒影突然想起，有一天她得了重感冒，半梦半醒之间也见过和这个一模一样的画面！
总算察觉到其中的怪异，唐舒影抓住脑袋仅存的清明，用尽一生最快的力量跑到顾思棠身前，嘴里呢喃着，“救我！救救我。”
这次的求救，她是和顾思棠说的。
“自己拿下铁牌，给我。”顾思棠看着唐舒影，右手飞快地画出一道符，在即将收尾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时，唐舒影才发现，手中的铁牌像是粘在了她掌心里，怎么甩都甩不掉。
唐舒影艰难地克制住自己不愿拿下铁牌的想法，颤抖地伸出自己左手，试图摘下粘在右手的铁牌。
直到摘到气喘如牛了，唐舒影都摘不下铁牌。
见一直不成功，顾思棠在旁边幽幽提醒道，“最初想要铁牌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呢？”
唐舒影不禁想起那个夜晚。
那个充满着未来绚烂光彩的夜晚。